顧少承雙眉緊鎖,神色飄忽的徘徊在院子裏。
他腦海裏晃過沐子妡用這種虛偽的手段勾引他去看望她的片段。他不禁開始懷疑沐子妡到底是怎樣的人。
既然她如此委屈又怎麼會睡著。
但是他如此手足無措,雖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但這件事卻使他更加清楚了木子妡在他心中的位置。
在遇到她之前他從來不會這樣為一個人的舉動如此煩亂。就算經曆過再多大風大浪,也難過她這一美人關。她占據了他腦海裏所有的部分,此刻他心裏想的都是她。
他走在花園內,景色優美繁花盛開,可此刻的他卻毫無心思賞玩。走在花團錦簇中的他卻倒也和這風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他毫無表情地穿過了難有如此美景的花園,他邊想邊走。走過浮橋踏著沉重的腳步,踩著草叢,不由自主地進入了書房。
走過諾大的書房,一屁股沉重的坐在了精工雕刻的書椅上準備處理自己的事務。他手握著筆,卻不知在翻動著什麼。如果沐子妡看到這一幕,也許會誤會,他也是穿越來的吧。轉筆的技術竟如此高超…他本來想幹些所謂的正事兒來阻止自己想這些糟心的事。但心思卻由不得他一直在想沐子妡的事。人就是這樣,無法把控自己的思緒。可如今高高在上的王爺也犯了這個凡夫俗子的通病。可自己的心上之人隻有自己清楚明白。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從木子妡出現在他身邊的種種…
回憶使然,雖然此事使他如此憤怒,可當他回憶與她過往的點點滴滴的時候,他嘴角居然不由得出現一抹笑意。她的清新脫俗,她的敢愛敢恨,都在他的心裏,獨樹一幟。回憶作罷,腦海裏隨之而來的卻是木子妡與那個陌生男人侃侃而談,而開心的笑的樣子。古代中國思想及其封建,甚至女人多跟男人說一句話都被認為是不正經。他,尊重她的一切,也包括她的想法。在她不同意之前,他可以住在她的屋子裏,自由的安排,她自己一切的生活。作為一個王爺,他可以尊重到直到她同意,他才碰她。但他已經是他的王妃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任何錯綜複雜的關係,更何況是他,從生下來就養尊處優的王爺。在他的心裏在成婚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這無法改變。更使他生氣的是她居然用這種方式哄騙他去看望她。他不知道她此時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真的是俗世之人嗎?
身處如此位高權重的地位。見慣了見風使舵陰謀詭計的人,他不想他心中的這個人與他們毫無兩樣。在從前他受夠了宮裏,這種明爭暗鬥,心機重重的鬥爭。它不由得開始回憶從前的經曆不斷被算計,不斷又一層層變得精明。如果他也和之前遇到的人一樣他寧願選擇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她。想來正是木子妡身上這種心思單純,敢愛敢恨的特質而被她吸引。可沐子妡這次呈現在他麵前的狀態卻是工於心計,這樣的女人從他身處的環境中他早就見慣了。難道令自己如此傾心的女子居然也是和自己司空見慣的女人是一路貨色?這樣的沐子析,顧少承的心裏麵有些厭惡。
他又不由得想起從前,在宮中發生的種種,可人心最難琢磨,在書房呆了一會兒後,顧少承的心裏越發不是滋味兒。他還是在想沐子妡身上足夠有吸引他的地方。他們的過往雖然有悲有喜,但在她心裏都是足夠開心足夠幸福,不知道為了什麼在名義上他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卻變成了現在這番樣子…他雖然心裏開始懷疑沐子妡,但還是放下了手中不停被擺弄的筆,毅然決然的站了起來,走著較為匆忙的步履,鬼使神差地離開了書房。
他不由自主的穿過了花團錦簇的叢林,走在很少有人知道可以進入沐子妡房間的他府上的小道。他前腳剛踏入就覺得不該去看她準備轉身收回,猶豫躊躇一番後…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飄到了沐子妡的身上。
看到木子妡的模樣,他心裏不由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便是憐惜。憐惜中又不免帶著一點小憤怒,就算這一點小憤也可都被她那若桃花的麵容中給柔柔的分解開了。
始於初見,他便對這位姑娘生有興趣,無關風月,隻是因為她身上獨有的那一份感覺,深深地紮根在他心裏。看著她帶有淚痕的臉頰安詳中卻又透著一份悲傷。她的確是在熟睡著,他目光鎖著她的臉不由的一份露出了溫柔。他坐在的她的床榻邊請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幫她蓋好被子卻又害怕吵醒她一絲一毫。看著他的臉龐,仿佛一切情緒都煙消雲散。在此刻他的世界裏隻有她,再也容不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