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這給我呆著,再出去鬧事,不給你飯吃。”放下沐子妡的顧少承做出一副凶惡吃人的模樣,說完,便扔了一套衣裙在沐子妡的臉上,也不管跟在身後的姑姑到底是什麼臉色,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顧少承回府的當下,後麵所乘坐的馬車裏頭,皇帝的聲音,就這麼突然的出現。
“你對一個侍妾倒是十分的用心,若有這份心,用在自己的王妃身上,你的王妃就不會受欺負了。”
坐在馬車之中已經觀望了許久的皇帝,下車後,目光放在了顧少承牽著羅氏的手上,扯了扯唇角,語帶雙關的冷笑著,一句話,讓地上跪著的人都俱低下了頭提心吊膽,而羅氏的手,亦是乖覺得從顧少承的手中抽了出來,隨後跪在地上,對著皇帝請安著。
“哼!”見著羅氏柔順乖覺的跪在地上,皇帝隻冷笑著出了聲,隨後帶著一並前來的愛妃,徑直的繞過了羅氏,穿過影壁,隻向著王府王妃正房而去,卻沒想到,那裏竟然漆黑一片,連盞燈都未點。
“人呢,你把人弄哪去了?”當下變了臉的皇帝指著那黑漆漆的院子,勃然大怒著。
顧少承清了清嗓子神色顯得不那麼自然,之後默不作聲的走在了前頭,帶著皇帝去到了後院的柴房。
那裏,管家已經在那兒端著手中的一盆溫水不停的換著帕子,而卷著那一方薄被的沐子妡臉色潮紅的看著像是迷迷糊糊的模樣,姑姑在一旁不停的用著溫水幫著沐子妡降溫。
原本隻是鬧鬧脾氣的沐子妡就這麼真的卷著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身上一陣冷著打著哆嗦發著寒,眼瞧著不對勁的姑姑一摸沐子妡的額頭就知道不好,倆個人在這幫著沐子妡換帕擦拭手腳許久,喊不醒沐子妡,管家也不敢離開,隻急得滿頭大汗。
“水...水,我要喝水。”
“這個女人事兒怎麼那麼多呀!麻煩!”但顧少承還是拿了水給她喝。
“咳...咳咳,啊!好難受啊,你...你誰啊!怎麼在我床上?”
“你...你不會真失憶了吧!”
“這不廢話呢麼,不明顯?對了,你還沒說你誰呢!”王爺感到很詫異,他以為是這個女人騙他的小把戲呢,沒想到是真的...
“我是誰?我是這的王爺,顧少承,你的夫君!”
“快別逗了,就你?還是算了吧!”
“你說什麼?”還沒有人敢質疑過他,這個女人找死呢吧!
“他真是王爺啊!好凶,怪不得...”
過了一會兒,“喂,女人,怎麼了?怎麼有點燒?來人呢,傳太醫!”
“回王爺,王妃她隻是有些燒,不要緊的。哎!新婚才剛一個月,她到底都經曆了什麼啊!哎!”
“這太醫都說些什麼呀?好像是我虐待她了似的...”(你本來就虐待沐子妡了!)
“哎!這女人她咋還不醒啊!喂喂...趕緊起來,趕緊起來!”王爺顧少承拍打著沐子妡的臉...
“哎呦喂,啊!我的臉好痛,”沐子妡趕緊下床照鏡子,可剛著地,就倒下爬不起來了...
“你幹什麼呢,趕緊上去!”王爺把她抱上床去,又百般照顧...
“混賬!”看著這一幕的皇帝怒火攻心,厲害責罵的當口,反手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顧少承的臉上,那用足力氣的一記,打的貴妃捂住了嘴。
“朕欽次的王妃,你讓她睡在這麼一個地方,這就是你的遵旨,這就是你所講究的道義,你這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給誰看,你當朕死了,怪不得,你都那麼欺負她,還指望著誰對她好,朕讓你娶她的心思,你到底懂不懂啊,你難不成真是個木魚腦袋啊?”
“管家,去把王妃給朕抬到正房去,再讓人重新請個太醫來,好好的給看看,若是有什麼閃失,直接的給我把顧少承打死,還有,給朕把這王府裏頭的侍妾都叫出來,朕今兒個倒要好好的與他們問問,何為正庶,何為上下。”
動了氣的皇帝絲毫不給臉的對著顧少承一頓痛斥,而沐子妡被快速的抬離了髒亂的柴房,府裏頭凡有名分的側妃庶妃侍妾皆跪在了正院門前石子路上,膝下痛到讓人呲牙,迎著春日裏尚且凍人的冷風,個個嬌嫩的猶如花骨朵兒似的美人們,就這麼等待著皇帝的訓斥!
隻跪了這麼一柱香的時辰,美人們早已經受不住,個個臉色蒼白,滿臉哀怨的看著那兒燈火通明的正房,這一夜,注定了顧少承王府的不平靜!
“微臣已經查過,想是王妃額頭上原有的傷口不曾好好上藥發炎發膿所引起的,又受了點冷進了點寒氣,才會發熱,微臣且開一副驅寒散寒的藥,給王妃先用著,吃上個兩副,每日裏仔細的上藥,過些個時候,在用上一點玉露膏,保證一點疤都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