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子妡說完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匈奴國公主後便見沐父身形一顫，緊接著有些彎了起來。
在沐父聽完沐子妡的話後露出了苦笑，他慢慢悠悠的或者說是迷亂的坐回木椅子上，身影蒼桑的感覺愈加明顯。
有沉遲緩地坐了上去，沐父略有蒼老的麵容上露出絲心酸，隻見沐父輕輕的將手搭在額頭上，卻沒有露出震驚或者意外之色。
倒是還有幾分意料之中的樣子，似乎沐父早已經知道了一般，讓人疑惑不解。
沐子妡有些不解的看著沐父，按照常理來說沐父不應該是這表情呀。
就算是憑借上一世的閱曆，沐子妡依然想不清楚為什麼，不過有著許多肥皂劇的原因。
或多或少的，沐子妡的心中已經有所猜測，沐子妡驀然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致信的看著沐父。
“該不會……你知道吧？”
聲音並非有些尖銳，但在沐父的耳裏，卻是尖銳比寶劍的尖而利。
至少在沐父聽來是的，這似乎是在嘲弄自己，這句話如利劍一般，直愣愣的插向心髒，以至於呼吸變的有些急促。
傴僂的身軀更加下沉，沐父沒有回應沐子妡的話，但這更像是默認了一樣，這種無聲的回答讓沐子妡後退了一步。
“唉，是我對不起她呀……”
一聲歎息，一句言語，包含了無奈與傷心，還有著許多莫名心緒，傷感至極，令人揪心不已。但這並不是沐子妡心中疑惑的答案。
既然不是心中的答案，沐子妡當然隻憑這充滿傷悲的一歎就停止了心中的發問。
“那為何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是的，沐父從來沒有主動提過沐子妡的母親，當然，不是發瘋了的那個，而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匈奴國公主！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能與母親相好。
不過這並不是沐子妡關心的重點，他關心的是沐父為何隱瞞這些。
沐父似乎陷入了回憶，口中的聲音很輕，沐子妡用心傾聽，想知道其中原由。
“當年她因為一些原因與我相遇，我第一眼見到她便感覺喜歡上她了，從那日開始我便一直與她交好。”
雖然沒有細說其中的旁枝末結，但是沐父的身軀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可以想見他對母親還是深有愛意和愧疚的。
看著已經有些抽泣的沐父，沐子妡沒有阻攔，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而有時，好好哭一場對於病人也是大有卑益的。
作為一名醫生，在這方麵沐子妡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並沒有阻攔，而是靜靜的待在一旁，默默的陪著沐父。
“後來漸漸的，她就接受了我的愛意，可是奈何一些原因，沒有讓她坐上本應的位置，唉，怨我，都怨我呀。”
沐父說著說著，情緒也愈來愈激動，同時愧疚的心緒也溢於言表，可見沐父對於沐母是真的心有愧疚。
沐子妡一時也有些感覺五味莫明，但是經曆的多了，人也成熟多了，她也不在是當初那位清純的傻白甜。
所以還是沒有上前安慰沐父，隻是用著關心的神情看著沐父。
當然，這可不是作假的，雖然沐父待她並非絕好，但是年歲愈高，也經不起大起大伏了，沐子妡肯定有所關心。
“後來，她走了。我本來是想去找她的，但是卻心有愧疚，我對不起她呀。
對不起她的愛，對不起她對我的期望，沒有給她正當的位置，都是我的罪過呀！”
一聲悲鳴，沐父的情緒層層起伏，最終迎來了高潮，激動的神色仿佛哀求著什麼，語言便的結結巴巴。
沐子妡這時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了，立馬上前去，扶著沐父，細嫩的手輕輕的拍著沐父佝僂的背。
“爹，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沐父聽了沐子妡的安慰卻是灑然一笑，略有些淒慘之感，語氣變的蒼老了許多，“可是我心裏的那道坎，還沒過去呀。”
沐子妡聽後沉默了，而沐父又開始自語起來。
“這大概就是命吧，覺得愧疚，心中便不想直麵，平時當然會更少提了。
不過你能找到她也算是好了，就是不知道，你母親她現在如何？”
沐父緩過氣來，緩緩又道，他想了她一輩子，愧疚著，細念著，不忘著。
沐子妡將她的近況告訴了沐父，便看到沐父似聽著自己的話，又似回憶以往的種種，留在母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