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楊柳吐綠。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又是一年春來時。
這兩日,天氣愈發的暖和起來,宮裏的花也競相開放,姹紫嫣紅,爭奇鬥豔。
宮裏的氣氛也開始熱鬧輕鬆了起來。脫下厚重的冬裝,開始換上了輕便鮮豔的春裝。
“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日長雄鳥雀,春遠獨柴荊”。
禦花園裏,遙遙傳出了吟詩的聲音。
“娘親娘親,你在念什麼啊?”一個白白淨淨的孩童奔過來,撲進了沐子妡的懷裏,奶聲奶氣的問道。
沐子妡低頭抱起奔過來的沐霜,幫她理了理衣服,笑盈盈的說到:“娘親在吟詩啊,沐霜”
“吟詩?吟詩是什麼?好吃嗎娘親?”小沐霜眨巴這烏黑的大眼睛,仰著小臉問道。
“沐霜你可真笨,吟詩你都不知道就知道吃,娘親吟的是唐代詩人杜甫的《春運》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日長雄鳥雀,春遠獨柴荊。娘親,我說的可對?”
後麵慢悠悠和顧少承一同走過來的顧惜城,老成的說。
沐子妡淡淡一笑,放下懷中抱著的顧沐霜,揉了揉顧惜城的頭發,:“對,我的小惜城真聰明。”
顧惜城一臉得意的看了一眼顧沐霜,顧沐霜一手拉著沐子妡的衣角,一邊對顧惜城做了一個鬼臉。
小惜城也雙手扯著裂開嘴角,突出舌頭回了一個鬼臉。
看到這一幕,顧少承哈哈大笑起來。
他走過去攬住了沐子妡的腰身,說到:“這才剛開春,怎的就穿這麼少?你身子骨不好,保暖要緊。”
小惜城一聽,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圈,上前去學著顧少承的模樣,對沐子妡說到:“就是,娘親,都說春捂秋凍,你穿這麼少,要是凍壞了,父君可要心疼了。”說完之後兀自點著頭,還用手捋了一下光溜溜的下巴,好像他這麼小的年紀就有胡子似得。
沐子妡被小惜城逗得捂嘴輕笑起來,顧少承也忍不住放生大笑起來。
沐子妡滿臉笑意,眼睛彎彎的彎下腰,打趣的說到:“我的小惜城,人還沒打,捋胡子的動作卻學會了,父君也沒有胡子的,你是跟誰學的嗎?”
小惜城一聽沐子妡問他,立馬直起了身子,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在前麵捋著胡子,老成道道、搖頭晃腦的開始背了起來“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娘親,你看我像誰?”
背完一段的顧惜城眨巴著小眼睛,馬上有恢複了其古靈精怪的樣子。
沐子妡看著小惜城模仿的惟妙惟肖的樣子,輕笑著捏了捏顧惜城粉嫩的小臉,“娘親猜,你在學太師,對嗎?”
一聽沐子妡猜的是太師,顧惜城眼睛亮亮的說,:“還是娘親聰明,阿福都不知道惜城演的是誰.”
阿福是顧少承派去貼身服侍顧惜城和顧沐霜的仆從,雖然人有點傻傻的,可是很忠心,而且有一身好武藝,性格也很好,忠厚老實,脾氣好,最適合和顧惜城這種喜歡折磨人的小機靈鬼呆在一起。
聽到顧惜城提了阿福,顧沐霜馬上上前扒住沐子妡的衣角,奶聲奶氣的說:“娘親娘親,哥哥他老師欺負阿福,之前還叫阿福上樹幫他掏鳥蛋呢。”
說完之後挑釁的回頭看了一眼顧惜城。
顧惜城這個小娃娃,雖然年紀小,可是著實是很聰明,小腦瓜子一動,眼睛咕嚕嚕的轉一圈,雙手背在身後,理直氣壯的說到:“我讓阿福幫我掏鳥蛋,是為了瞧瞧,上次太師說的知更鳥的鳥蛋,驗證一下和太師說的是否是一樣的,才不是為了玩耍才讓阿福去的。”
沐子妡那裏會不知道顧惜城這個搗蛋鬼心中所想的,她輕輕的笑了一聲,輕咦了一聲,說道“那小惜城學到鳥蛋長什麼樣了嗎?”
顧惜城一聽,更是得意了,小臉仰的老高的,一臉得意之色的說到:“那當然,我不僅知道了鳥蛋長什麼樣,我還知道了它的味道呢……”
突然顧惜城的聲音停住了,自知失言的他捂住了自己的嘴,辯解道:“不是不是不是味道,是形狀和花色。”
沐子妡一聽,直起身子和顧少承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哈哈的笑出了聲。
顧少承過來輕輕的敲了一下顧惜城的小腦袋瓜子,說到:“就你最調皮。”
顧惜城吐了吐舌頭,摸了摸剛才被顧少承敲過的地方,不做聲了。
沐子妡看了一眼顧少承,示意了他一下,顧少承了然的點了點頭,輕輕咳嗽一聲說道,:“惜城,今天父君和娘親要和你說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顧惜城好奇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