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跑到大槐樹下,三下五除二,像是兩個小猴子一般,蹭蹭蹭的爬上了大槐樹,找到了小躺椅,舒服的躺了下來。
琪軒回頭看著顧惜城,問到:“惜城,你早上還說要好好看書呢,我和你說話,你還不理我,怎的一會就變了卦?”
顧惜城聽見琪軒問他,說到:“這兩天我父皇母後一直在找我聊天,跟我講什麼什麼天下蒼生,我知道他們是想要我好好學習,可是他們說的事情我真的不喜歡。”
“那你今天幹嗎這麼認真的看書,我還以為你要蛻變成好學生了呢。”
惜城吐了吐舌頭,看著琪軒狡黠的笑了一下:“這你就不懂了吧,樣子還是要做做的,不然我這手掌心又要吃戒尺了。”
琪軒哈哈哈大笑起來,“你顧惜城還怕戒尺?”
顧惜城撇了撇嘴,說道:“戒尺打人多疼你又不知不知道,上次被我父君打了幾下,我第二天跟著小六子他們去抓蛐蛐,都沒力氣撲住蛐蛐了。”
琪軒聽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顧惜城不樂意了“好了你別笑了,這次咱們這麼捉弄了太師,估計會去又要吃戒尺了。”
琪軒聽到這裏,停止了笑聲,一臉無所謂的說:“我反正是已經習慣了,每次我爹氣的要打我,我娘就心疼的直掉眼淚,攔著不讓我爹打我,我爹一麵搖著頭一麵說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然後把戒尺一丟就走了。”
“哎,我這可不行父君管的嚴,娘親管的也很嚴,這種事情他們兩個總司合起來說我。”顧惜城說到這裏歎了口氣,“這次這頓戒尺估計是逃不了了,先在這上麵呆一會吧,能晚一點挨打是一點。”
兩人就這樣躺在大槐樹的大樹幹上,閑聊閑扯。
過了下麵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一看,好幾隊太監宮女在下麵跑來跑去,嘴裏還喊著他的名字。
琪軒一看,捅了捅顧惜城,打趣的說到:“諾,找你去挨戒尺了。”
顧惜城撇了撇嘴,說:“讓她們找吧,我才不下去呢,等他們散了我再回去,那個太師肯定拿著我們的玉佩去我父皇那邊告狀了,這個時候去正好撞在他氣頭上,我還想要我的手呢。”
琪軒聽了笑出了聲,“行吧,那我們就躺一會,讓她們找去吧。”
兩人趴在樹幹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麵的人到處找他們,樂不可支。
等到尋找的人都散了,顧惜城看了眼琪軒,說到:“下去吧,估計他們都散了,再不下去的話可能又要嚴重了。”
琪軒擺了擺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兩人順著樹幹一溜的滑了下來。
顧惜城剛回到自己的方麵,發現阿福站在門口對著他使眼色,就知道事情不好,那些太監宮女沒有找到他,估計父皇母後直接過來找自己了。
想著該來的也躲不掉,顧惜城理了理衣服,一臉鎮定的走了進去。
果然,一進門就看見沐子妡坐在桌子旁邊,等著他回來。
顧惜城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父君不在,隻有娘親坐在這裏,心裏還是安安的籲了一口氣。
他雖然調皮,可是還是會怕顧少承。
顧惜城乖乖的進了房間,給沐子妡行了一個禮,:“娘親,不知娘親來孩兒這邊所謂何事?”
之前太師找到顧少承告狀,顧少承也是很頭疼,他年幼的時候讀書也是很不喜歡這個太師,也吃了他不少的戒尺,不過現在自己的兒子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不管,隻能派出宮女太監去尋找顧惜城,好給太師一個交代。
結果一大幫人找了一個下午也沒找到顧惜城的蹤影,顧少承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承諾了等會讓皇後去管教一下這個小子,這才把太師勸走。
這不,沐子妡就來到了顧惜城房間裏等他。
聽見顧惜城進來之後還一臉無事的樣子問自己,沐子妡確實是有點生氣了。
她拿出了顧惜城的玉佩,問到“惜城,這可是你的玉佩。”
顧惜城抬頭一看,點頭到:“是孩兒的。”
“為何玉佩不在你身上掛著?”沐子妡又問到。
聽到沐子妡這麼問自己,顧惜城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理虧,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對的。
沐子妡看著顧惜城的樣子,說:“你之前調皮也就算了,現在還會在課堂上戲弄太師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就這樣不尊重你的老師嗎?”
顧惜城低著頭不說話。
惜城好玩,沐子妡之前隻當他天性如此,而且這個年紀的孩童,沒有幾個是不調皮的,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才意識到之前實在是太放任惜城了,居然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