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件事情怕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太監這種人,隻會想方設法的討好主子,怎麼可能會招惹主子?在這個宮裏,誰會想要去死而不是活命?容貴妃想到這皺緊了眉頭,那天似乎隻有一個人有嫌疑, 那人剛好也被貶了官職,對於他來說,誰隻要說一句話讓他不滿意,那麼下場隻有一個,死。
容貴妃派人查過,當時有守夜的小太監去如廁,碰巧看見那人跟一個太監起了爭執,那人語氣十分惡劣,也是個會武功的人,而且第二天就傳來太監死了的消息,隻有他也隻會有他對他起了殺心。想到這,容貴妃眉頭忽的舒展開來。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容貴妃拿起桌上的杯子摩挲著,輕垂下的眼簾在陽光的映照下甚是好看,容貴妃看著似玉的杯子,眼裏透著危險。
“季濤。”容貴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嗬,瑜美人,你還是要在我這栽一跟頭。我就不信,你能做到對你的胞弟,不管不問。”
容貴妃猛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輕移蓮步,坐到梳妝鏡麵前,看著鏡子麵前那精致的臉龐,忽地露出一絲陰笑,“跟我鬥?就不信你沒有把柄。”容貴妃摘下頭上的簪子,拿在手中,細細觀摩著。
忽地,容貴妃把手中的簪子捏成了兩半,簪子斷裂,散了一地的珠花。
“來人啊,傳瑜美人。”容貴妃從首飾盒裏拿出一支金步搖,輕輕插在頭上,“走,去會會她。”
大堂。
容貴妃抬步走上主位,金步搖映著她的步伐在搖動,所到之處有掀起一股強大的氣場。揮袖間已經落座。容貴妃輕拿起桌上的茶杯,芊芊玉手輕撫開滾燙的茶麵,抿了一口,臉上看不出喜怒。
“瑜美人到—”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身著粉色華裳的瑜美人伴隨這聲音走進來,右手搭在左手上,輕移蓮步,臉上泛著桃花般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姐姐好興致啊,”容貴妃依舊輕抿著茶,沒有抬頭。瑜美人笑容一僵,刹那間又恢複討好的笑容,“不知姐姐叫我來所謂何事啊?”
容貴妃輕輕把杯子蓋上,放在桌子上,緩緩抬眸“妹妹你可知小銀子被殺事件?”容貴妃聲音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瑜美人一愣,“知道啊,姐姐,怎麼了?”容貴妃望著瑜美人假笑的模樣,心中冷笑一聲,嗬,看你能裝好久。
“你可知,凶手我查出來了。”容貴妃輕撫額間的散發,望著瑜美人的目光,有些狡黠。
“哦?姐姐,凶手被查出來了?”瑜美人看著容貴妃的眼神有些複雜,轉眼間變為驚訝,容貴妃把瑜美人的神態變化盡收眼底,不禁冷笑,裝,你接著裝。
“凶手啊——”容貴妃笑了起來,“就是你的胞弟,季濤。”聞言,瑜美人一怔,笑容徹底僵住,“姐姐,你不會搞錯了吧?怎麼可能會是季濤?”容貴妃站了起來,緩緩走近瑜美人,瑜美人看著緩緩逼近的容貴妃,覺得寒氣頓生,臉上的笑容依舊掩蓋不了她的驚慌,瑜美人隻覺著冷汗浸濕了她的衣襟。
“對啊,怎麼可能,”容貴妃愈發逼近,嘴角揚著嗜血的笑,瑜美人一步一步往後退,“可,妹妹,就是他啊。”瑜美人強裝淡定,“姐姐,你不會弄錯了吧?”容貴妃望著她,似是輕蔑。“弄錯?人證物證俱在,妹妹可休要狡辯。”容貴妃語氣很輕,可一字一句卻打在瑜美人心上,瑜美人不知所措。事情敗露,這下該如何是好?
“容貴妃,你想如何。”瑜美人見已經無法狡辯,憤憤擠出這幾個字來,眼裏透著不甘,瑜美人也沒辦法,自己在宮裏沒權沒勢,根本沒有與容貴妃對峙的資本。瑜美人雙手握拳,指甲陷進手裏,她恨,恨自己沒勢力,她不甘屈居人下卻又不得不忍受容貴妃。終有一天,她會改變這個局勢。
“如何?”容貴妃轉身走向位子,款款坐下,拿起杯子,眼簾垂下,似是與她無關一般。
“你說我是把他所作所為稟告給皇上,讓他一輩子無所職務,還是把他關起來缺肢少腿的呢?”容貴妃說的極輕,對於她來說,不過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可現在,她要讓瑜美人知道,自己可不是那麼好惹的,讓人生讓人死不過一念之間。
“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瑜美人顧不得什麼麵不麵子,季濤是她唯一的弟弟了,季濤再怎麼不堪,也不能讓他有事,況且,如果季濤再被削職,她不知道季濤能幹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他了。她與容貴妃有些交情,求求情,示弱一下,興許容貴妃心情一好,就放了他,死的人也不過是宮裏的太監,誰會去關注一個太監的死活?隻要容貴妃不把事情鬧大,這件事誰都不會知道。“姐姐,看見我們也是有交情的份上,放了他吧。”容貴妃冷笑一聲,“放過他,也不是不可能,隻是....”瑜美人聞言,知道這件事可商量,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姐姐想如何?”瑜美人抬眸,眼裏盡顯柔弱。容貴妃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