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門外站著的老太太望著沐子妡和胡垃走像她的身影,和所有老人家一樣微眯著眼鏡看像她們,看了一會隨著越走越近的身影,老太太突然笑了起來,急忙連走帶跑的向胡垃走來。
胡垃本來看見老太太笑了,也笑了起來,但是當胡垃看見老太太跑向自己,趕緊跑過去扶住了老人。
隻見胡垃雙眉皺了起來,略帶責備的語氣說到:“您老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連走帶跑的?也不知道悠著點!”
“這不是許久沒見你,這次你突然過來,我心裏見你高興嘛!”老太太依舊笑嘻嘻的,完全不把胡垃的責備當做一回事,反到讓人覺得更加親昵。
“我最近有些忙,許久不來看你,您得多注意身體啊!”胡垃被老太太逗笑了,一改責備反到有些內疚起來。
老太太握著胡垃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這把身子骨我自己知道,還沒有這麼嬌氣,倒是你在外多注意身體!”
胡垃聽了隻能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看見老太太一直盯著沐子妡,於是道:“對了,我給您老介紹一下,這是……這是我朋友,沐子妡!”
“老太太您好,我是胡垃的朋友!”沐子妡看著麵前這個身材偏瘦,但是麵目慈祥的老太太時,也是由衷的笑了起來!
老太太看著眼前笑魘如花的沐子妡時,上下打亮了一下,隻覺得滿心歡喜,然後拉起沐子妡的手,笑著問:“姑娘是哪裏人士?年芳幾何?可有婚配啊?我們胡垃可是個好……”
“您老誤會了!”胡垃一聽老太太說這事,趕緊打斷了老太太的話,然後向沐子妡投入一個無奈的眼神,讓沐子妡多多包含。
沐子妡本來還愣愣的,但看見胡垃的小眼神時,就一下子明白了,要來老太太擔心胡垃老大不小了還不娶媳婦啊!
“老太太,聽您這樣說,您和胡垃認識許久了啊!”沐子妡看著老太太如此殷切,也不好剝了老太太的麵子,隻好轉移話題了!
隻見老太太聽了沐子妡的話,突然想起什麼來了似的興奮的對沐子妡說道:“是啊,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我還記得那一年大汗,地裏的莊家全部都枯死了。幸好我和老伴帶著孫子經營著這個酒肆,勉強有些餘糧還不至於餓著!”
老太太說著變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到:“可是天不如人願,我們算不了天,更算不了人心。本來我們過的好好的,但是突然有一晚,幾個賊人闖進了我家,想把糧食搶走,我家老伴拚死不願!結果在爭搶時,我老伴就這樣摔在地上,去了!”
“老太太,您不要太傷心了,是我不好,又讓你提起傷心事!”沐子妡看著老太太已經浸滿淚水的雙朦,隻覺得心裏有些難過。
“不,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說的。我老伴一去世,我就家裏唯一的銀兩買了副薄棺葬了他。可是家裏已經沒錢沒糧,我和孫子隻能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但是老天眷顧胡垃來了,看見我和孫子的樣子,每個月都來接濟我們,還幫我們把酒肆開了起來!”
老太太邊說則是邊笑了起來,一改剛才想要哭出來的神情,像是真的相信老天爺眷顧似的,胡垃就像是老天爺派來的神兵天降一樣。
沐子妡聽了老太太的話也覺得胡垃是個好人,隻是用錯了方法而已。然後看著胡垃一言不發的樣子。
胡垃雖然幫助了人,但是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是不對了,所以沒有覺得十分高興。
“所以啊!胡垃真的是個好人!姑娘你覺得胡垃……”老太太說著說著又說回來了。
“您老別再說了,您要是再這樣,我可走了啊!”本來還聽的一本正經的胡垃,頓時感到老太太又說偏了,趕緊打斷起來。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別急著走。看我一把年紀了,記性也不好,拉著你們在外麵說了這麼久!快隨我進去,我給你做幾個小菜!”
老太太像是真的怕胡垃走似的,拉著胡垃不肯鬆手,非往酒肆裏拉。胡垃則一直推遲到:“您老不用這麼客氣,現在您過的不錯,也不用我接濟了,我就來看看你,不勞您做飯了!”
一般人要是聽了胡垃的話,一準覺得胡垃是這敷衍人,但是老太太跟毫無察覺似的,一手拉著胡垃一手拉著沐子妡。
沐子妡被拉著正覺得不好意思,隻見老太太嘴一憋,像是耍小孩子脾氣似的說到:“你這麼說我可不依了,我當你是自家人才拉你的,何況我老婆子身子骨好著呢!做幾個小菜難道就能累著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