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亂葬崗回去的路上,沐子妡心裏久久不能平靜,這件事讓她越想越覺得難過,她替遊雲峰難過,也替遊雲誌悲哀,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陸遠心裏更為難受,心想,這肯定和自己家院牆倒塌脫不了幹係。沉默了一會兒,李晗在一旁問道:“子妡,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沐子妡抬頭看著他,她都忘了這件事了,沒想到李晗竟如此細心。
悲傷的臉上爬上了笑容,她說:“是啊,以前每年都和你們大家一起過,今年隻有我和你了!”說著不禁覺得悲哀。
李晗安慰道:“今年我們也可以一起過。”話音剛落,陸遠開口了。“娘的生辰是什麼時候?您現在既然是軒轅國的妃子了,今年又是娘娘您入宮的第一個生辰,那臣下有一計,不知娘娘可否願意一試?”
沐子妡回頭看著他說:“說來聽聽。”
陸遠說:“娘娘您前些日子為抗災出了良策,贏得了臣民的擁護,又恰逢娘娘生辰,依微臣之見,娘娘可以大擺筵席,邀請滿朝文武大臣前來赴宴,到時候那許太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必定要來,娘娘到時候可以欽點讓那許太師之女許婕也參加筵席。”
沐子妡聽著,想了一會兒,她明白了,說道:“陸大人的意思是讓我本宮把那許太師之女許婕邀請入宮,然後造成讓其中毒的假象,逼迫許太師交出解藥嗎?”
陸遠聽了讚許地點點頭說:“娘娘真是聰慧過人!”
沐子妡思考了一會兒,“可是國家剛剛經曆了洪澇災害,國庫有些空虛,錢糧很大一部分都被用去賑災了,大擺筵席不太妥當,皇上國事繁忙,本宮不希望因為自己,皇上被朝中大臣說些閑言碎語。況且,許太師會讓女兒來參加嗎?”
陸遠見她猶豫,繼續說:“許太師好麵子,平時自以為除了皇上之外沒人能敢和他作對,娘娘若是宴請他,將他安排在皇上近旁,他一定會覺得皇上和娘娘重視他,必然會來的,再者,許太師之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到時候娘娘可以帶外宣布給許婕賜婚!”
“什麼?賜婚一事是皇上應該做的,本宮不想幹涉,況且本宮剛入宮不久,不希望幹涉太多。”沐子妡說。她知道陸遠的小妾不幸傷亡讓他心裏難過,他想盡快查出凶手為家人報仇,可這樣做,未免有些太欠缺妥當了。
一旁的李晗聽了也為她辯護著:“娘娘還是不要幹涉太多,朝中的事自然有軒轅皇帝處理,賜婚一事向來也是看皇上的心情,後宮若是直接出麵賜婚,會落人話柄的,還請娘娘保護好自己便是!”
沐子妡看著李晗,心裏不禁流過一股暖流,那麼多的想方設法地靠近自己,巴結自己,都不過是為了利用她獲得自己的利益,而隻有李晗始終如一地想要保護自己,她對著他笑道:“放心吧,本宮在這宮裏也不想有太多的牽扯,會小心的,本宮隻想與皇上安安穩穩地共度一生!”
陸遠聽了,還想說些什麼,被沐子妡製止了,她告訴他:“這件事本宮會考慮的,陸大人也不必著急,本宮還得回去告訴皇上,至於皇上同意與否,到時候本宮會派人告訴陸大人的!”
陸遠聽了也不再說什麼了。
李晗看著沐子妡坐著轎子進了宮門,無論如何沐子妡現在貴為一國之妃,而且還是和他們的鄰國的,按照禮儀他是不能入宮的,即使他是沐子妡的貼身護衛,所以他找了一家最近的客棧住了下來。
沐子妡回到自己的宮殿內,剛解下披風,軒轅皇帝就急匆匆地進來了。
“你好好吧?朕聽說你出去了,就派人去暗中保護你,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多危險啊?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告訴朕,朕會派人調查清楚的,你這樣會朕會擔心的!”軒轅皇帝一把把她攬到懷裏,用力地抱住說道。
“你快把我勒死了!”沐子妡被他結實的胸膛捂得嚴嚴實實。
“哦,你答應朕,以後絕對不亂跑了。在這宮裏可不比在外麵,朕能時時刻刻看著你,朕每天也要處理朝政,朕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要乖乖待著,不能去危險的地方。”軒轅帝叮囑著。
對於她,他從來不舍得去命令。
沐子妡抬起頭看著他說:“我知道啦,你今天怎麼樣?忙嗎?”軒轅帝搖搖頭。沐子妡想起剛才陸遠的提議,拉著他的手坐下來說:“我的生辰快到了,我想宴請滿朝文武白管,今年是我入宮的第一年,你願意嗎?”私底下的時候,沐子妡從來不喊他皇上,軒轅帝也不喜歡那樣,因為皇上這個位置讓他覺得他們之間會有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