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帝回到皇宮後,總是覺得自己衣服上還沾著許婕房裏的香氣,立刻洗澡換衣服。
“皇上。”軒轅帝剛沐浴完,小太監就來了。
“講。”軒轅帝腦海裏還殘留著許婕讓人厭惡的樣子,心情非常糟糕。
“許家人都押到大獄裏了。”小太監見軒轅帝臉色不好,生怕連累到自己身上,趕忙恭恭敬敬的稟告。
“傳旨下去,我要親自審問。”軒轅帝心裏掛念著沐子妡,想要快點救她。
小太監嚇了一跳,這多年來,軒轅帝還是第一次親自審理人犯,慌忙下去通知。
半個時辰不到,軒轅帝就來到了大理寺,平日這裏就門禁森嚴,今天又有皇上親臨,侍衛們更加嚴陣以待。
軒轅帝來到大堂,坐在上方正中的龍椅上,大理寺原來的官員們都侍立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皇上,許家一幹人犯,先審問哪個?”大理寺的官員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請示。
“許太師。”軒轅帝首先要提審這個罪魁禍首,眼底裏閃過寒光。
大理寺官員們平時經常都能見到軒轅帝,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冷漠,所以人人自危,生恐自己做的不好,被軒轅帝怪罪。
很快,許太師就被幾個侍衛押了上來。
平時許太師養尊處優,走到哪裏都被人尊敬,從來沒有吃過這個苦頭,隻見他頭發散亂,臉上和衣服上都是灰塵,隻有仔細觀察,才會看到他眼底裏的隱忍和堅毅。
別人都沒有留意到許太師的眼神,隻有軒轅帝注意到了,心裏冷哼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死不知悔改。
“皇上。”許太師被帶到大堂正中,直挺挺的跪在那裏,不肯低頭。
軒轅帝壓根就沒有理睬許太師,想要殺殺他的銳氣,所以隻端著放在案上的茶杯,用茶杯蓋子輕輕撥著杯裏的茶葉。
整個大堂裏鴉雀無聲,每個人仿佛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許太師一開始還不把軒轅帝放在眼裏,跪的時間長了,他的膝蓋開始痛起來,這輩子都沒這麼辛苦過,額頭滲出了汗水。
而坐在上麵的軒轅帝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許太師感覺到自己的氣勢正在慢慢減退,而軒轅帝的氣場讓他開始心驚肉跳,這就是皇帝的龍威。
猛然間,軒轅帝把茶杯扔到了地上,這聲音本來不是很大,由於大堂裏太安靜,所以這聲音顯得異常大,幾個大理寺的官員都嚇的跪在了地上。
許太師原先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彎了下來,人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許太師,這些你認識嗎?”軒轅帝這麼半天的心理攻勢,等的就是現在,將放在案上的那些蓋著國庫章的銀票扔到了許太師麵前。
許太師一眼就看到了上麵的國庫章,臉色一變,知道皇上什麼都知道了,什麼都完了。
“我在問你,說話!”軒轅帝見許太師不語,猛的一拍桌子。
“臣不認得這些銀票,什麼也不知道,臣是被冤枉的。”許太師把心一橫,硬著頭皮否認。
他知道,如果認了,這可是死罪,許家就徹底完了,隻要他不認,事情也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不認識?”軒轅帝冷笑一聲,給侍立在一旁的小太監一個眼色。
小太監會意,立刻下去,讓侍衛們帶上另一個犯人來。
許太師跪在那裏,聽到身後好幾個人的腳步聲,知道有人來,但並不認為和自己有關係,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隨著一聲鐵鏈子的響聲,一個人跪在了許太師不遠的地方,許太師充耳不聞。
“爹。”許太師身旁響起一聲女子的叫聲。
“婕兒?”許太師一下子就聽出是自己女兒的聲音,心裏一驚,轉頭一看,果然是許婕。
此時的許婕狼狽不堪,她是直接被從房間裏抓來的,抓她的那些士兵都沒有給她時間換衣服,她依然披著軒轅帝丟給她的門簾,不過好在門簾夠大夠厚,比她原來那薄薄的衣服要好的多。
被抓進大理寺後,許婕著急的哭了,現在臉上的脂粉都被哭花了,慘不忍睹。
“爹,你沒事吧?”許婕一見平時器宇軒昂的父親現在變得如此狼狽,心痛的又嗚咽起來。
“孩子,我沒事,你別哭。”許太師雖然做錯了很多事,但虎毒不食子,非常疼愛自己的孩子,見到許婕哭,他的心也跟著痛。
“好,我不哭。”許婕猜到了許太師的心思,強忍著不讓淚水留下來。
軒轅帝冷冷的看著許太師和許婕,這兩人就差抱頭痛哭了,難道他們還覺得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