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好像是吧。”夏瑾沫手握著筷子,抬頭微微一笑。

她這話說的有夠敷衍的,自己的生日都記不得,給人提起還可以那樣淡然回答,真是很讓人費解。

“小沫這話說的,你自己的生日還能這麼淡漠,好像不關你的事一樣。”羽珍是最看不慣夏瑾沫的,也就最先挑起了她的錯來,不過這剛開始說話,語氣倒也還平和。

“生日關我的事嗎?”夏瑾沫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抬頭掃了一眼在坐眾人,然後淡淡的反問道。

雖然羽碧峰說是家宴,但今天這裏來的人卻不少,除了他皇室自己的七親八戚外,還有顧豐兄弟,有四個這次比賽拿第一的,寒劍這個煉劍第一,和顧樸煉丹第一,還有羽詔和羽嘉兄弟,兩個一個得了劍氣第一,一個是鬥氣第一,還真有點慶功宴的感覺。

看著這一大屋子的人,看怪物一眼看著她,夏瑾沫卻是不以為然。

這些人她都見過,當初比賽場上,每一個都去了賽場,要麼坐的嘉賓位,要麼賽場選手,雖然當時夏瑾沫並沒在意他們,但他們對她有印象,所以這會聽到她那句話,看著她的都是疑惑又驚訝的眼神。

“一個孩子的出生,最痛苦的本來就該是一個母親,所以生日最該被關心的人應該是母親,這是其一。”夏瑾沫看了一眼眾人,很認真的說道。

說完,低下頭自嘲的微微一笑道:“何況我並不是一個被認可的孩子,我的身體異於常人,注定不能修煉,這是大陸人最不可接受的事實,所以我的出生隻能是他們的恥辱。這是其二。”

“所以生日在我眼裏,從來都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夏瑾沫給了在坐人一個滿意的回答,然後才優雅的端著桌上的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這也是她和這個軀殼相似的地方,被拋棄,家人的恥辱,不被祝福的生日就想一道魔咒,隻會讓人痛不欲生,隻是她的生日陪她痛的還有她的母親,而在這裏,她的生日已經不再是她的生日,因為她們根本不是同日出生的。

“小沫。”寒劍將手放在了她肩上,這動作除了在外人眼裏顯得親密一點外,就是給她一點安慰,加之提醒,讓她不要喝的多了。

“惠王妃可能是想多了,沒準你父母並沒有覺得你不好。”一直低著頭的靜靜聽著她說話的夏廷,抬頭笑了笑,像是安慰她的道。

“多謝丞相的安慰,是與不是都是過去,對我而言,已經沒了任何意義。”夏瑾沫淡淡一笑,說的很是平靜。

“話可不能這麼說,沒準你父母是不小心丟了你,而且現在他們正在著急找你呢,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是誰嗎,就不想嚐試有父母疼愛的感覺嗎?”夏廷竟然開始用夏瑾沫缺少父母疼愛的缺口,來勸導她,想引得她有些情緒波動。

“不小心,正找我,我倒是想知道他們如何的‘不小心’,將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丟棄在大路旁的?”

“至於什麼疼愛,我真是沒想過,因為如今的我已經可以靠自己活下來了,曾經那些侮辱和欺淩,我也早熬過去,真不知道如今我還需要他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