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怎麼了,有心事嗎?”在夏瑾沫呆坐在房間很久後,門被人推開了,顧豐的聲音跟著飄了進來。
夏瑾沫是背向外坐在桌旁的,顧豐從外麵走進來,根本不可能看到她臉上的情緒,可他的話卻很明顯看出了她的心情,這說明他已經在外麵從窗戶往裏麵看了好久。
“沒有,你忙完了?”夏瑾沫趕緊站起來,對顧豐微微一笑,然後給他拉了一張凳子。
顧豐之前和寒劍去了煉丹房,夏瑾沫要去找林墨,耽誤了時間,回來也就沒過去。
“嗯,你告訴林墨我們明天走的事了?”顧豐點了點頭,然後問起了夏瑾沫和林墨說了什麼。
“嗯。”夏瑾沫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拿起了兩個杯子,給顧豐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水。
她很少喝茶,所以一般都備白開水,顧豐他們過來,她也就直接問都不問,就給他們倒白開水了。
“那他怎麼說?”顧豐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猶豫著問道。
“沒怎麼說,怎麼了?”夏瑾沫懷疑的看向顧豐,看他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似乎對林墨怎麼說很關心,可是他自己怎麼就不去問他呢。
平時也不見他和林墨之間有什麼瓜葛,甚至兩人連說一句話都沒有,比寒劍還生疏。
“沒事。”顧豐微微一笑,雖然他話說的看似自然,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有輕微的跳動,雖然是一閃而過,但還是給夏瑾沫撲捉到了。
“我和他談了幻境的事,他告訴我羽珍沒死。”夏瑾沫喝了一口水,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才有將羽珍沒死的事告訴顧豐,也許這件事他們會在意的。
“羽珍不會死的,除非有人能將幻石從她體內取出。”顧豐倒是對夏瑾沫的話一點不驚訝,還說出了原因。
“原來你知道,那你們怎麼都不說?”夏瑾沫突然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猛的將杯子裏的水喝了一大口。
“你那時候昏迷中,幻境出了事,我和寒劍去看過,但後來就忘了。”
顧豐解釋的很敷衍,不過夏瑾沫也找不出什麼理由說他,畢竟她那段時間確實昏迷的比較久了點。
“那小伍知道嗎?”夏瑾沫雙手緊緊握著杯子,抬頭對顧豐繼續追問道。
如果伍呈墨知道羽珍沒死的事,估計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就算是他人肯跟著他們離開,他的心也沒法走。
“那時候他也昏迷著,所以也沒告訴他。”顧豐靜靜的回道。
他回答的看著很自然,不過夏瑾沫聽得出他是很無奈的,她明白他們心裏是有很多苦衷的,不是不願告訴他們,隻是希望將這件事平息下去。
隻是事情真能那麼簡單嗎,如果事能因為隱瞞就平息,那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羽珍醒來,幻石會操控她來報複我們,到時候又將是一場激戰,弄不好會是一場大災難。”夏瑾沫低著頭,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狠心殺了她,強將幻石取出來,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對羽詔交待。”顧豐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出了他的難處。
也是因為坐在他對麵的是夏瑾沫,他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心聲,或是就是她,讓他可以將心裏話說一下,讓他可以不用那樣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