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一襲紅衣,梳著一個高高的雲髻,左右各斜向下插了一支步搖,步搖上掛著的竟然是魔核,搖晃間,都有一種能量溢出在周圍縈繞。
因為她是漂浮於空中的,所以穿著打扮可以說是一覽無遺,對於這些有過修煉鬥氣的人來說,這樣的距離,又那麼顯眼的位置,什麼都能盡收眼底,就連耳朵上一對紅色晶石打造的墜子,都格外顯眼。
要不是臉上上了太多水粉,夏瑾沫猜測應該有幾顆青春痘都能數清,隻可惜她濃妝豔抹,水粉遮去了本來的膚色,還用了豔紅的不褪色花粉化了眉,本還是繡眉青黛,現在也被她弄成了紅黛,反而是唇,在她這裏被改為唇黑齒白了。
“她是誰。”柳洋從人群裏偷偷貓著腰靠到夏瑾沫身邊,悄悄對她問道。
剛才夏瑾沫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她’,因為當時場坪一片蕭靜,她這句話可是讓廣場不少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羽珍。”夏瑾沫隨口的回道。
果然是個麻煩,走到哪,她都可以跟到哪的。
斜本來是已經什麼事都沒了的事,被她一攪和,場上就又亂了,剛才還一片沉默,各自哀痛的表情,讓她一句話,就亂成了一鍋粥,一個個在下麵開始交頭接耳,都開始猜測假想著真相,議論紛紛了起來。
“羽珍是誰?”柳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對她追問道。
“你的媽。”夏瑾沫沉默了一下,抬頭道。
“我的媽我認識。”柳洋嘀咕了一句,看出夏瑾沫不會告訴他,便不再問了,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位同學,請你回到自己的位置,學院的事是什麼情況,我們自會查清。”校長將羽珍這一出麵,鬧的事情有些難以收拾了。
“校長大人的意思是,你就是學院老大,這裏的事都是你說了算,你說是黑就是黑,你說是白就是白是嗎?”
羽珍懸空站平,雙手垂下,看著校長,冷笑道。
“這位同學怎麼說話呢,單麗皇家學院建了足有上千年的曆史,校長任了這家學院的校長幾百年了,從來都是公正嚴明的,你這不是……”
之前最開始給夏瑾沫他們監考的那個薑方平,見羽珍那麼說校長,便不服氣的出來替校長說了幾句話,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打住了。
“情況不對。”夏瑾沫靜靜看著前方突然打住了話的薑方平,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人剛開始說話時還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就這一眨眼,便神色呆滯,目光空洞了,像是掉了魂一樣。
“是的,校長為人專橫,霸道自大。”呆滯在前方的薑方平,像是被人操控著的木偶,跟著別人機械的念叨了一句,然後傻傻的走回到了老師隊伍裏。
“薑老師,你這是怎麼了,幹嘛突然這樣說校長,你是不是糊塗了?”裏麵有一個老師,對呆愣愣像是被人牽著走進去的薑方平責備著。
可是薑方平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還是傻傻的站在那裏,讓他拉了他一把,才如同一個傻子一樣扭頭對他呆愣的一笑,將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