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風已停,外麵雀鳥歸巢,蟲鳴此起彼伏。
“事情解決的還算順利?”顧樸看著站在窗邊靜靜看著外麵,不出聲的顧豐,帶著他一貫的那抹笑容問道。
“你看你都鬧的什麼事?”顧豐不高興的回了一句。“我的哥是不會給我惹這種麻煩的。”
“我知道,你的哥一向都是幫你收攤子的。”顧樸走到顧豐身邊,抬手輕輕拍了一下顧豐的肩膀後,笑道。
“不過如果不是想到他和你的關係,我就直接殺了他,也不會配合你躲在這裏,裝出吃錯了東西。”顧樸又揚起了他那抹笑容,不過這次笑得挺真實的,不是那種痞子氣的笑。
“你也是做的有點過火,要不是說你是吃錯了東西,意識不受自己支配,羽詔能善罷甘休嗎?”顧豐搖了搖頭。
真是現世報呀,他以前老闖禍,每次闖完禍,都是他哥幫他收拾爛攤子的。
這才多久,立馬就反了過來,雖然這個人的靈魂已經不屬於他哥在支配了,但這個軀殼還是他的哥,他做出來的事,就還要他哥負責。
如果他不替他處理好,被罵的,將是他的哥,誰都知道他哥做了什麼什麼事,卻沒人知道他的哥隻有了一個空空的軀殼,原本那個為人嚴肅認真,舉手投足之間都不乏高貴氣息的男人早就沒了。
“我做的過火,難道你不覺得那個女人該懲罰一下嗎?”顧樸冷笑著對顧豐反問道。
說完又補充道:“你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我可是告訴你,她這次來,本來是要來聖池搗亂的,我也就是看你們每次對她都下不去手殺,所以才隻是小小捉弄了她一下,將她趕走了。”
“你說什麼,她是要來聖池搗亂的?”顧豐驚訝的對顧樸問道。
“怎麼了,不相信我?”顧樸微微抬頭,淡淡的反問道。
“不是。”顧豐隨口回了一句,然後轉身就往外跑,臨走還慌張的說了一句。“糟了,小沫現在就一個人。”
看著顧豐慌張跑出去的背影,顧樸輕輕歎了一口氣,走到門邊將門掩了起來。
第二天,平靜的沒有任何事,雖然羽詔對顧樸的事還是半信半疑,但顧豐給他賠禮道歉了,羽珍後來也親自和他說,顧樸那天的樣子是不對勁,讓他減少了些懷疑,不過還是氣不過,所以也就一天沒有從房間出來。
而顧豐和寒劍兩人卻依然是守在聖池,靜靜的看著夏瑾沫的情況。
隻是夏瑾沫卻沒有因為他們的守候,有多少好轉,雖然臉色看著紅潤了不少,用神識探查,也發現她體內的神核沒有繼續暴躁的衝撞封印了,但是她卻依然沒有醒來。
再說顧樸吧,也真是按顧豐的,乖乖呆在房間的,隻是一直都打坐在床上,送來的吃的也沒用動一筷子,好像坐死過去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到第三天,外麵開始下了點蒙蒙細雨,在天剛蒙蒙亮時,顧豐見到夏瑾沫眼睫毛好像動了一下,不過眼睛卻沒有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