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笑笑,道:“小弟弟,我知道你想成為一名劍士,作為亞爾大陸上的男兒,我想每個人都有這個想法,隻是你瞞著家人這樣做是不對的,而且想成為一個出色的劍士,這劍魂覺醒隻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以後的開銷多了去了,那可不是十枚金幣就能解決的。”
“所以你不打算賣給我了嗎?”
“咳咳,如果一定要買,起碼也得征得父母的建議。”
鄭風一聽這話心頭忽然間就冒出一股無名的怒火,兩隻小手猛然趴在櫃台,支撐著他幼小的身體往前一傾,對店小二說道:“我自己掙得錢,為什麼要征得別人同意?況且我哪裏知道他們在哪?”
“你是不是看我是個小孩,所以故意欺負我?”
“你們丁氏金鋪開門做生意,南來北往迎客,難道對上門的顧客還挑剔嗎?”
店小二郝然,感覺自己好像哪裏出了差錯,這時候雲叔上前解釋道:“這孩子從小就被父母遺棄,是我們街坊鄰居將他帶大的,這錢的確是他自己的賺的。”
鄭風聽了雲叔的話,忽然氣道:“我沒有爹娘怎麼了,你這小二真怪,賣個煉金藥劑還要囉裏囉嗦,你要不賣,大不了我去別人家,反正又不是你一家有賣。”
店小二這才知道自己無意中捅了別人的痛處,連忙道歉,好言軟語說了一大通,才告訴鄭風稍等一會兒,轉身走進一排排木架當中,給鄭風拿藥劑去了。
這店小二走到劍魂覺醒藥劑的木架旁,發現木架上劍魂覺醒藥劑已經售罄,覺醒藥劑本來就是暢銷貨,店小二對此也屢見不鮮,轉身又向後堂走去。
剛走進後堂,一名身穿青色道袍,一臉皺紋的老者正低頭研磨草藥,見他進來便奇道:“你不是應該在前台嗎,怎麼跑到後麵來了?”
店小二知道這是丁家的搖錢樹,草帽城唯一的高級煉金士,柳方,不敢怠慢,連忙應道:“是這樣的,前台有人要覺醒藥劑,藥架上沒有,所以我來這裏拿一些。”
柳方聽罷哦了一聲,便不理店小二繼續低頭做事,店小二輕手輕腳地走到柳方身後的木架,取了一瓶覺醒藥劑,記好賬,便又輕輕走出門去。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柳方一直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看著手中的藥劑長舒了一口氣,暗道這樣五瓶就湊齊了。轉過身,卻發現原本放在木架上的四瓶藥劑變成了三瓶。
“難道是我長時間精神高度集中,眼花了。”揉了揉迷離的雙眼,這回看得真真,確實隻有三瓶,猛然想起前台一個店小二曾經進過這間屋子,暗道不好,連忙邁開大步向前廳走去。
“喂,我問你,剛才你拿的覺醒藥劑賣出去了?”店小二正在招呼客人,肩膀忽然被人從後拍了一下,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柳方。
“是啊,拿過來以後就賣出去了。”店小二茫然不解地答道。
“那他人呢?”柳方仍不甘心,追問道。
“哦,他們早就走了,柳大師,有什麼問題嗎?”
柳方又問了店小二幾句,便皺著眉頭揮了揮手,示意店小二繼續做事,沉思片刻,轉身向丁氏金鋪的內院走去。繞過幾處回廊,柳方來到一處花園,腳步在花園的東廂房前麵停了下來,遲疑片刻,還是輕輕地在門上敲了兩下。
“誰啊?”
“老爺,是我。”
“哦,老柳啊,進來吧。”
柳方應了一聲,吱呀一聲將門推開,走進屋去,隻見屋內的裝飾簡樸無華,最裏麵是一張床,中間一張檀木圓桌,幾張木凳,圓桌上還有一副青花茶具,一個身穿簡服的中年男子正手捧一本書看得入神,這人便是丁家當代的家主,丁海。
丁海見柳方進來,將書擱置在圓桌之上,醒了醒眼,熱情地招呼柳方入座,親自為他倒了一碗熱茶,水清茶香,聞之沁人心脾。
“那事成了?”丁海沒來由地問了這麼一句。
“成是成了,不過中間出了一點小差錯。”
“哦?”
柳方趕緊離座而起,卑躬說道:“還望家主責罰,因柳方一時偷懶,用覺醒藥劑的瓶子裝這狂化藥劑,誰知前廳的店小二這時候正好來後堂取藥,一排的覺醒藥劑,正好將老夫煉製的一瓶狂化藥劑當作覺醒藥劑賣出,如今四瓶狂化藥劑隻剩下了三瓶。”
丁海聽罷眉頭微皺,一言未發,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才問道:“這狂化藥劑如果當著有用,三瓶也就已經足夠,我擔心的是賣出的這一瓶會引起幹家的注意,如果被他們發現這中間的貓膩,肯定會借此大做文章。”
說到這裏,丁海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道:“這買覺醒藥劑的是什麼人,還有這狂化藥劑如果被當做覺醒藥劑使用會有什麼結果?”
柳方如實答道:“這個我從店小二那裏打聽得知,買覺醒藥劑的是一個從小在草帽城長大的孤兒,如果事先不服用鎮靜劑就冒然服用狂化藥劑,還是一個劍魂未覺醒的小孩,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