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姓老者和夕陽州說話的功夫,隻聽噗通一聲,伍陽也被摔了過來,有氣無力地躺在兩人身旁。
“啊,伍陽,連你都被打敗了,我們這回真是完蛋了,誰也救不了我們了。”
“大侄子,有一句說一句,你的演技真是太逼真了,比你的老師強多了。”
“伍陽愧對師恩,咳咳,愧對師恩啊。”
“盛老師,你就別挖苦我了,我是真打不過人家啊。”
“都閉嘴,想死嗎?”一旁的騎士看不下去,一腳踢在盛姓老者的屁股上,怒喝道。
盛姓老者扭頭向那名騎士看去,那名騎士見狀狠狠瞪了盛姓老者一眼,又踢了他一腳,扯著下吧問道:“怎麼,不服?”
盛姓老者立即作出一副奴顏婢膝的下賤模樣,道:“不敢,不敢。”扭頭不再看那名騎士一眼。
夕陽州暗暗搖頭,心道有個家夥今天要倒黴了。
操場四周還有其他的學院護衛,他們本來想要一同衝上,但是動作慢了一線,見三人眨眼間便落敗,人家的老大還沒出馬,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將手中武器仍在地上,其他人紛紛效仿,霹靂乓啷一陣亂響過後,幾人都高高舉起了雙手。
夕陽州和盛姓老者見狀仿佛自己吃了天大的虧,盛姓老者更是暗罵道:“這些人真是太狡猾了,連大侄子一半的耿直都沒有,老夫回頭要扣他們的積分。”
“老大,你看還需要祭刀嗎?”剛才腳踢盛姓老者的騎士問道。
烏鴉現在很煩,他覺得事情進展得過於順利,可是又不知哪裏不對,這種莫名的煩躁完全來自多年舔血生涯的直覺,所以在聽到手下的問話後,他擺了擺手,道:“不用了,趕緊辦正事,辦完趕緊走,我總覺得這裏怪怪的。”
那名騎士點點頭,熟練的從坐騎上拿下幾個大麻袋,衝著人群喊道:“一人十枚金幣,交完就可以走人,趁我們還沒改變主意,滾得越遠越好。”
人群中的大多數都是像丁牛幹寧這樣的少爺小姐,平時在家就受盡恩寵,此次遠行更是給足了盤纏,騎士的話音剛落,便有人越眾而出,交出十枚金幣,然後頭也不回地從這裏逃了出去。
恐懼就像瘟疫,一旦開始傳染,它的速度是驚人的。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後麵的人便絡繹不絕,第一個麻袋瞬間就被裝滿,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一會兒功夫,人群已經走了多大半,隻剩下原來的三分之一左右,而且仍然在減少。
幹寧摸了摸懷中的錢袋,又看了看身旁的鄭風,臉上出現猶豫之色,鄭風注意到幹寧臉上的表情變化,對他說道:“你要走便走,不用管我的。”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幹武聽到這句話,轉過頭看了鄭風一眼,但仍然是一句話都沒說。
這時候剛才飛揚跋扈的孫進早就跑得沒影,身旁的隨從也與之消失不見,隻剩下那個被扇了一巴掌的女孩孤零零的立在那裏。
幹寧幹咳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道:“丁大公子還沒走,我也不著急。”
話音剛落,丁牛便一跺腳跟著人群走了出去,幹寧見狀一臉的鄙視,道:“這人真不禁誇,一誇就不行了。”
說著幹寧從懷中掏出十枚金幣,遞到鄭風手裏,道:“算你欠我的哦,以後要還的。”
鄭風此時也不客套,伸手接過,感覺這十枚金幣握在手心沉甸甸的,鄭風沉思片刻,道:“你還有多餘的金幣嗎?”
“有啊,怎麼了?”
“給我吧,我以後一起還你。”
“這裏還有你其他的朋友嗎?”雖然疑惑,但幹寧還是又給了鄭風十枚金幣,對他這個富家少爺來說,錢真的不算什麼。
鄭風接過金幣,走到一旁的女孩麵前,伸出手,手心裏的金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倒映出女孩純美的臉頰,原來女孩長得十分好看,隻是看上去有些消瘦,好似長期吃不飽飯一樣。
“跟我們一起走吧。”
女孩見到金幣吃了一驚,抬起頭便看到一個男孩正衝著自己微笑,那笑容是那樣的天真,就如男孩的眼睛,清純如井水,淡淡一望便可見底。
女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
鄭風拉起女孩的手,將金幣強塞到女孩手中,道:“那你自己多保重吧。”說完轉身就走,不給女孩拒絕的機會。
幹寧見鄭風回來,一臉壞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英雄的嘛,自己小命都捏在別人手裏,還想著救美人,嘖嘖。”
“我是看她可憐,才想幫她一把的,你別瞎說。”鄭風急忙辯道。
“好了好了,都是男人嘛,不需要解釋的。不過我看那個女孩長得也就一般吧,倒是可惜了我這十枚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