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這種地方您還是別去了,小的進去將他們迎出來就好。”張姓車夫道。
“不不,你不懂,站在這裏等我,我必須親自進去。”任白琴說罷,留下有些震驚莫名的車夫,隨著獄卒一起進了陰暗潮濕的地牢。
地牢內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讓店長如此重視?
任白琴一腳邁進這地牢,立刻聞到一股發潮的黴味,眉頭不禁微微一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適,但很快便適應下來,繼續向裏麵走去。
鄭風正迷迷糊糊的靠在牆壁上,這裏實在是太潮了,身上的衣服好像濕透一般沾在身上,讓人根本無法入睡,隻能靠在牆上打盹,倒是一邊的阿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趴在角落裏睡得正香,讓人看了羨慕不已。
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開鎖的響聲,幾人都被這聲音吵醒,紛紛站起身扒頭向外看去,就連阿黃也不例外,隻見兩名獄卒身後跟著一名年輕漂亮的綠衣女子走了進來。
綠衣女子一進來便道:“白琴來晚了,讓各位受苦了。”
不用說,四人已經知道,這肯定是深藍商會的救兵來了,臉上不禁露出喜悅的笑容。
任白琴當下將四人接上馬車,馬車內部寬敞舒適,坐了五人也不覺得擁擠,其實就算是擁擠不堪,相對於那陰暗潮濕的地牢,這裏也算是人間天堂了。
青風馬踢踢踏踏,在一間幽靜的院落麵前停下,任白琴下車將院門打開,道:“這是我們深藍商會在會東灣的一處房產,雖不豪華,勝在清幽雅靜,沒有人會來打擾,今天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們先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們。”
“好啊,白琴姐姐,那你明天一定要來啊。”禾雨念拉著任白琴的手說道。
任白琴笑著摸了摸禾雨念的臉蛋,對自己剛認的這個妹妹明顯喜愛之極,道:“好妹妹,我怎麼舍得騙你呢,就算明天下刀子,我也一定過來。”說完起身與眾人告辭。
鄭風真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女人隻是見了一麵,然後坐在馬車內聊了一會兒天,就可以成為好姐妹呢?
這間小院一共有三個房間可以睡人,四人在地牢關了一天,此時已是又困又乏,於是分頭睡去。
第二天天一早,鄭風剛剛睡醒,便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從院子裏傳來,昨天的那頓砍頭飯四人一口未動,醒來便覺得饑腸轆轆,鄭風吞了一口吐沫,噌的一聲從床上蹦下,向院子跑去。
跑到門外一看,一個綠衣女子手裏拿著一塊點心,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逗弄阿黃開心,正是昨天將他們救出來的任白琴。
任白琴看見鄭風,將手裏的點心丟給阿黃,笑道:“沒想到你這麼早就醒了,昨天那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要多睡一會兒呢。”
“咕嚕”
鄭風摸著肚子說道:“我是被餓醒的,聞到這裏的香味就睡不著了。”
任白琴捂口掩笑:“這麼說,還是我的錯咯,這些都是如意坊的早點,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所以甜的鹹的我都買來了,快過來嚐嚐。”
鄭風看著那一桌吃的,早就忍不住了,剛想過去,隻聽哐當一聲對麵房間的門被人一把推開,王大利像風一樣從房間內衝出,快步走到石桌跟前,拿起一個包子放進嘴中,砸吧兩下便吞進肚中,一臉陶醉,道:“恩,味道不錯。”
禾雨念與張大鑼緊隨其後,瞬間一籠小包子眼看就要被三人消滅得幹幹淨淨,鄭風見狀連忙喊道:“喂,你們三個,給我留一點啊。”快步跑過去一把將籠屜奪了過來,再看上麵,隻剩下可憐的一個了。
任白琴見狀瞪大了眼睛,一下從石凳上跳將開來,眼前四人好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桌子早點一會兒工夫就被四人吃光了。
任白琴見狀眼角微微抽搐,道:“夠嗎?不夠我再去買。”
四人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誌得意滿地坐在石凳上,王大利聽了答道:“不必了,吃飯要吃七分飽,我們已經超過八分了。”
禾雨念道:“吹牛,你剩下的兩分也就頂多再吃兩包子,還是小包子。”
王大利哼了一聲,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精神,仰頭曬曬早晨的太陽。
任白琴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顆藍色珠子,遞到鄭風麵前,道:“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鄭風伸手接過,直起身鄭重道:“謝謝任小姐這次出手相助,我回去了一定會在盛老頭麵前好好地美言你幾句。”
任白琴笑道:“哪裏的話,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心裏卻在想,姓盛,難道是商會的那個一直隱身的藥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