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自然是稻藍小雨口中的危險人物,也是讓她吃了一記悶虧,至今無法踏進血月秘境的罪魁禍首,奧利恩斯。
奧利恩斯是何許人也鄭風並不知道,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肆無忌憚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瞅了個遍,不禁汗毛直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很好奇為什麼科克爾不阻止這個人,卻不知此刻科克爾正全身戒備,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科克爾足夠強大,所以知道眼前的人相當可怕,這是實力達到一定境界後才能有的感悟。
當鄭風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奧利恩斯竟然微閉雙目貼著鄭風麵頰細嗅了起來,神情陶醉滿足之極,好似在嗅牆角薔薇,被花香熏陶了一般。
“嗖!”
身畔三尺,冰箭破空而至,鄭風用實際行動告訴奧利恩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隻見那冰箭飛至奧利恩斯發梢時,竟然又寸寸消失不見,如果鄭風不是近距離觀察,一定會以為是奧利恩斯施加了某種秘法將冰箭轉移或者藏匿,但偏偏鄭風先天便擁有超強的魔法感知力,他分明看出那由魔法元素變化的冰箭竟然又被奧利恩斯再次分解成了魔法元素。
鄭風雖然不清楚擁有何種實力才能做到這一點,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的魔法造詣恐怕不在老師之下,隻是這人為什麼看上去如此年輕?
鄭風不由地屏住呼吸,內心驚懼不已,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跟隨商隊被王大利打劫的時光,那時候的他就像現在一樣,麵對強敵毫無反抗之力。
但他畢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他很快想到此人可能駐顏有方,其實並不是一位少年而是一位老前輩,隻是這位前輩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從他奇怪的行徑和身上若有若無的鮮血味道便能看出來。
鄭風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地說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恕罪,前輩在魔法之上的造詣令人歎為觀止。晚輩慚愧,隻是稻藍魔法學院的一名學生,剛才班門弄斧讓前輩見笑了。”
鄭風心想既然此人魔法造詣深厚,肯定知道稻藍魔法學院,這時候不搬出師門鎮鎮場麵更待何時?奧利恩斯聽罷頗有興趣地問道:“安小雨是你什麼人?”
鄭風猛地一驚,安小雨是師父的全名,她平常都是以稻藍小雨自稱,很少向人提及,這還是自己私下裏向盛晨山打聽才知道的。
鄭風感覺有點邪乎,這人似乎和師父的關係不淺,但從他剛才的語氣中也聽不出雙方是近是遠,那這個問題就有點不好回答了,我若如實回答,萬一兩個人是仇人,那不就跟著遭殃了嗎?
鄭風不敢斟酌太長時間,以免引起對方反感,但他也不願意冒險,於是答道:“正是我們稻藍魔法學院的院長大人。”
奧利恩斯嗬嗬笑道:“看你說話猶猶豫豫的,恐怕你們的關係不止如此吧,你剛才竟然能看出我是如何化解了你的攻擊,摩爾人這麼優秀的苗子誰見了不會動心,更何況她還一心想著光複稻藍,又怎麼會放過?”
如果不是被人綁著,鄭風聽完奧利恩斯的就已經跌倒了,這時候他的心情已經不是用驚懼可以形容了,奧利恩斯總共隻說了兩句話,但一句比一句驚心動魄,這讓鄭風如何保持鎮靜?
鄭風感覺自己像一張透明的白紙,被對方看了個明白通透,這時候再耍一些小心思無異於自取其辱,於是答道:“前輩英明,稻藍小雨正是我的恩師。”
“哈哈,有趣有趣,你的恩師將我在幻境宮殿之下一關就是幾十年,雖然平時好吃好喝伺候著,但怎麼說也有點過分了。這下好,我雖然不能把她怎麼樣,但你這個做徒弟的替師父還還債,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