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板著的臉緩和了些,顯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好吧,誰叫我這人容易心軟呢,畢竟大家都是親戚,我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他從懷裏掏出份筆墨紙張,擱到了床上,解開方春哲上半身的穴道。“但你們犯了錯,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得給你們一點教訓。方春哲,你將如何跟蘭姨有染的經過寫下來。倘若日後發現你們還不清不楚,那沒什麼好說的,我立刻交給族長。”
方春哲愣了愣,喜出望外之餘,有點兒犯難。
“曉哥,曉爺,我以後決計不敢了的,這……不用寫了吧?”方春哲坐起身道。
“嗯?不寫也行,我馬上走。”方曉一哼,邁開步子。
“冤家,你快寫呀,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水蘭慌不迭地催促。
“我寫,我寫……”方春哲趕緊應承了。
方曉靜靜等著,方春哲趴下打開墨盒,提起筆蘸上墨汁,愁眉苦臉地在紙上寫寫畫畫。等他寫完了,方曉看看不滿意,命他重寫。寫了好幾遍,直到點滴不漏把那點苟且之事說清楚,方曉這才收下。接著解了水蘭的穴,叫她也寫上一份。
罪證到手,方曉很幹脆,還了二人自由。
方春哲狼狽地穿好衣服,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突然縱身向方曉撲來。
方曉早有意料,抬腳踹出,不快也不慢,恰好蹬上方春哲胸口。方春哲倒飛開去,撞入床裏側的洞壁,打著滾摔回床上。
“就知道你沒那麼老實,不死心,再來。”
“你……你給我交出來!”
方春哲捂住胸口喘了幾口氣,咬牙切齒地撕開紗帳再度撲上。
方曉隨手一撥,化解方春哲的攻勢,一隻手準確地叉上方春哲頸脖,重重按落到地麵,另一隻手劈劈啪啪的往方春哲臉上直抽。
水蘭縮在紗帳裏不敢作聲,兩眼發呆地瞧著方春哲被抽成了豬頭。
方曉鬆手站起,抖了抖袖子的塵土。
“還打不打?”他不屑地問。
“不……不可能,你……你怎會……變得這麼厲害……”方春哲嘴裏含混不清道。
“你這點本事,在我眼裏就是一坨狗屎,以後少在我麵前賣弄。服了沒有?不服再來。”方曉說著,一腳踢上方春哲的腰眼。
“啊……服……服了……”方春哲蝦米般蜷縮成團,口吐苦水趕緊服軟。
“哼,還不算笨麼。剛才你口口聲聲,要給我好處,說說看,你都有些什麼好東西?如果能讓我滿意,這兩份罪狀還給你們也不算什麼。”
“真……真的?你不騙人?”
方春哲一骨碌坐起,浮腫的雙眼半信半疑。方曉不耐煩地示意他說,方春哲連忙道出些自己擁有的東西。方曉聽得失望,無非是兵器、藥物、銀錢之類,沒有自己想要的玉蜂蜂王漿。
“對了,我聽族長提起過,他那裏有一種玉蜂的蜂王漿,對修煉很有好處。怎麼,難道你沒有?”方曉裝得漫不經心地道。
“我父親連這個也告訴你了?”方春哲十分意外,似是不解地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