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睿一擊得手,本是想乘勝追擊,方曉掃出的手指,及時阻遏了他的後續動作。當方曉快要跌撞上擂台的木板,手掌往下拍出,在木板上一撐倒縱丈外站起。
站好了後,方曉麵朝方雨睿,伸手揉搓被打中的肩膀,努力不讓疼痛的感覺流露臉上。
方雨睿捂住了半邊臉,努力讓另半邊臉保持鎮定。
看上去他們兩人又打成了平手。
肩膀疼痛稍緩,方曉的手便放下了,見方雨睿仍捂住半張臉,笑道:“雨睿堂兄,如果覺得沒臉麵對我,應該整張臉捂起來才對,捂一半,露一半,有句話怎說的來著?對,叫‘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方雨睿重重哼了一聲,捂著臉的手用力甩開。
方曉笑得更開心了。
方雨睿英俊的臉龐上麵,被方曉指尖掃過的那一側,多了數道又紅又腫的指痕,好好一張麵如冠玉的臉,活像趴上幾條醜陋的血螞蝗。
“你得意什麼?”方雨睿冷笑道,“我承認,你身手遠遠出乎我的意料,寶髒境修為有這樣的能耐,確是很不錯。但那又如何?在我麵前還折騰不起什麼風浪!你的口氣,可比你的本事大多了。”
“口氣大還是本事大,到頭來總能見個分曉的。”方曉對方雨睿的譏笑不以為意,信心滿滿地道,“雨睿堂兄,你活蹦亂跳的時間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這也是我要對說的!”方雨睿強行壓製臉上的怒意,一步步邁向方曉,“看你討巧能討到什麼時候,我會讓你明白,在真正強大的實力麵前,你的那些伎倆得意不了多久,充其量就是個跳梁小醜。”
“那就別廢話,趕緊手底下見個真章。”方曉滿不在乎地笑著,主動朝方雨睿衝去,“你現在嘴可碎得像個嘮叨的老太婆,這習慣可不好。”
“嗬嗬,好一張利嘴!”方雨睿氣極反笑,急行中雙手擺動,舞出片片掌影,“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如此麵目可憎?”
“因為你已經醜到了靈魂深處!”方曉雙掌對著方雨睿的掌影拍出,啪啪連聲的掌力反震中,兀自談笑自若,“掉進坑裏的瘌蛤蟆,眼裏隻剩下飛來飛去的蚊蟲,再看不見別的。突然發現我這個坑上麵幹幹淨淨的人,會喜歡嗎?不,你不會,這就是其中的緣故。”
怒火在方雨睿眼中燒得幾欲噴出,雙掌運得排山倒海一般猛烈,閉緊了嘴巴,不跟方曉鬥嘴了。
“嗯?不說話了?這麼快變聰明了,不錯,不錯。”方曉盡數接下方雨睿拍來的手掌,依舊施展嘴上的功夫,“你明白過來就好,無論哪一樣,你都比不過我。功夫?白白大我那麼多年,又害我耽誤那麼多年,我不過花了短短一年時光,眼下快要追上你了,你能什麼?況且,信好不信好,即便隔著一層修為境界,你也打不過我,最後必敗無疑,生死盡操我手。我會讓你親自見證的!道理?你這種靈魂醜得連地獄都不願收的人,還能講出什麼樣的道理來?什麼道理到了你的嘴裏,都隻是個笑話罷了。沒錯,你就是個笑話!”
方雨睿嘴唇發抖,拚命咬住牙不吭聲,不接口。掌上附帶的力量愈發雄渾,似乎所有的怒火全部化為了力量。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多說,對上你這種自命不凡,實際上渺小得可憐又可悲的角色,讓你知道再多事實,明白再多道理,都毫無成就可言。”方曉手上應付得急迫,嘴上卻慢條斯理,“知道你可憐、可悲在什麼地方嗎?你不知道。那麼,看在堂兄弟的份上,告訴你得了。那就是,再多的事實擺在眼前,你不敢接受。再多的道理聽進耳裏,你不敢做到。你的醜,讓你即使分辨得了是非對錯,也注定了一生肮髒,不然你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