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握著浦妍可的小腳,居然拿手指撓起了她的腳心,水嫩的腳掌,蔥嫩的腳趾,在方曉掌中像隻慌亂的玉兔,拚盡了力氣掙紮,卻掙不脫獵人的魔爪。
“不要……你幹什麼呀……”
浦妍可很快笑軟了,流雲水袖撐不住婀娜的身子,嬌軀癱在了床褥上,被清風撓癢了的柳條兒般搖曳著、顫抖著,一隻玉手死死捂住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了聲。
她的另一隻小腳無力地蹬來,也像撓癢癢般蹭向方曉的手。
方曉握著小腳的手躲了幾下,然後巧妙地讓浦妍可如願以償蹬了個準,讓她僥幸地掙脫開去。
浦妍可玉腿帶起裙裾翻飛著,如綻開的鮮花,驚現一抹深藏的花蕊,伴著幽香掠過了方曉頭頂,落下時,人麵向床內,背對方曉,似在生氣,似已慵倦,一動不動地側身而臥。
綿綿密密的呼吸,起了又落、落了又起,不經意間帶上無限風情,裙裾下稍微露出衣擺的腳尖兒,尤顯得如蓮如玉,勾惹人怦然心動。
此情此景,隻要是個長成了的正常男子,都得心動。
方曉自然也得心動,不心動也得裝出心動了的樣子。
他目中透出凝思之色,靠向那嬌柔的身子,手放上了那柔軟的腰肢。
手在溫柔地嗬撫、摩弄。
浦妍兒及時捉住他的手,推到了腰身外側。
他暗暗鬆了口氣。
再演下去,他的頭難免得大上幾圈。
浦妍可緊緊抓著他的手,俏臉微微擰轉,秋水般的眸子自眼角睨著他,嘴角似嗔似喜、似笑非笑。
“你們男人啊,真真不能試的,平時裝得再正經,一試就原形畢露了。”
“哦?”
“哼,你以為,我真可以任你輕薄,真是那種任君品嚐的女人麼?”
“哦?”
“你……壞死了!我見過的男人裏,就數你裝瘋扮傻最厲害!”
“哦?”
浦妍可噗哧發笑,放了方曉的手,回過頭依舊朝裏側臥。
“小方先生,你練功吧,我有些累了呢,想小憩一會。”
“好吧夫人,如你所願。”
方曉故意用無所謂的語氣道。
這語氣令浦妍可唇邊又悄悄勾起一絲笑意。
待二人行將離開雅室,浦妍可恢複了該有的端莊,向方曉瞧來的眼神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我臉上有花?”見浦妍可老瞧著自己,方曉木木地問。
“沒有。”浦妍可不由得吃吃地笑,端莊的神氣被破壞了。
“那你看得這麼認真?”
“我想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看出來沒有?”
“沒有。”
“以後有的是時間,你慢慢看,現在不用急的。”
浦妍可又忍不住掩著嘴在笑。
方曉走向房門,身後傳來浦妍可的聲音,“但我已經看出來了,你不是個壞人。”
他停住腳,“沒人認為是壞人。”
浦妍可走到他身邊,嫣然道:“說得對,壞人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壞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