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老頭抓回來了。阿晴、阿柔在哪兒呀？”
夭夭揪住大掌櫃歐世峰的發髻，半吊著拎回來扔在地上，飛回方曉肩頭問道。
方曉衝夭夭搖了搖手，示意她別多問，拔出插在使鐧那地武尊身上的劍，打量一下歐世峰，擔心夭夭打得太重，把歐世峰打死了。
歐世峰仰天躺著，七竅溢出縷縷血跡，一口氣長、一口氣短地喘著，滿麵驚恐地瞧向夭夭和方曉。
“靈偶……果然沒看錯，真是靈偶……”歐世峰失神地道。
“歐世峰，你做過些什麼，自己說出來吧。我耐心不夠，別讓我動手。”方曉冷然道。
“你……你想問什麼？”歐世峰端詳著方曉的長相，麵上現出不解之色。
“夭夭，斷他一隻手。”
“不……”
歐世峰慌忙大叫，但夭夭動作神速，一落一起間，捧起歐世峰斷掉的右手給方曉看。
“不用看，扔掉。”
“嗯。”
夭夭聽話地扔掉斷手，坐回方曉肩頭去。
方曉目光冰冷，俯身逼視歐世峰，一字字道：“再問你一遍，做過些什麼，說出來。還敢口硬，我讓你身上的東西一件一件變沒了。”
歐世鋒咬牙忍痛道：“閣下想問什麼盡管問，歐某定知無不言，沒必要折磨歐某。”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
“不，我真不知閣下想問什麼。我做過的事情太多，要一樁樁的說，說到天亮也說不完。請閣下高抬貴手，給指條明路！”
歐世峰駭得叫了出聲。
方曉沉吟著，道：“把你這兩天做過的說上一說。”
歐世峰趕緊答道：“是，是！”
這位“通濟行”晏陽城的大掌櫃，按方曉的要求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大事小事钜細無遺，包括“通濟行”生意上有點肮髒的勾當，不加隱瞞地一一道出。
方曉捏了捏拳頭，問道：“就這些？”
歐世峰拚命地點頭道：“就這些，我歐世峰對天發誓，決無半句假話，否則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方曉非常失望。
他從神態、語氣判斷，歐世峰所說的應該是真話。
而歐世峰講出的那些，沒有任何一樁跟王晴、王柔有關。
其實見到歐世峰一副不認識他的神情，他心裏便有了不好的預感。此後歐世峰的表現，讓他確信自己這一趟找錯了人。
“敢問閣下想打聽什麼？歐某忝為‘通濟行’的掌櫃之一，在晏陽城有點人脈。隻要閣下放過歐某，歐某願為閣下效犬馬之勞。”歐世峰見方曉久久不語，臉色難看，於是忐忑不安地試探道。
“老頭……”夭夭急著想見王晴、王柔，自作主張地要問問。
方曉抬手擋住夭夭的嘴，身形虛晃自院中消失。
“歐世峰，你得罪過我，此事即便與你無關，也是你該受此罪。你不甘心，盡管來找我。”
院中留下方曉飄來的聲音。
“歐某不敢，不敢。今夜之事，當為歐某的無知冒犯賠罪好了！”
歐世峰掙紮坐起，望著夜空放聲道。
然後他低頭瞧瞧斷掉的手，一臉苦澀地自語：“能擁有靈偶的人，歐某惹得起嗎！”
方曉出了“通濟行”，寂寥的街道上，一直瞬移著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