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禾淨還沒有去接賀亦晴,賀亦晴便乖乖提著行李回來了。話說當初賀亦晴被簡禾淨敢走的時候時沒帶走一件衣服,為何他會提著行李回來呢?那全是商南的功勞。
原本商南想纏著賀亦晴在自己家多住幾天的,一方麵他擔心賀亦晴的身體,一方麵是不甘願讓他會簡禾淨那兒去。可賀亦晴堅持要走,他就算一千一萬個不放心不願意也隻好無奈地乖乖放人。賀亦晴的脾氣他一向最清楚,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這樣的脾氣偏偏很對商南的胃口,他對賀亦晴的疼愛自然是不需多說。
賀亦晴臨走前商南塞了一堆東西給他,他一看全是些高級補品。賀亦晴看了商南兩眼,最後什麼都沒說地將那些東西帶出了門。而最樂的屬商南了,他就怕賀亦晴會拒絕,那時候他嘴皮子磨破都沒用。但當賀亦晴被商南送到簡禾淨樓下時他就後悔了,他原本以為補品僅是自己手裏拿的,沒想到商南準備了夠他吃一年的份。於是成就了他空著手出去,拖著行李回來。
簡禾淨呆呆地看著門口的賀亦晴,有些語無倫次,“我還沒吃飯。本來打算今天去看你的,你怎麼回來了?”
賀亦晴將行李丟給簡禾淨,自己先一步走了進去。脫下外套後他做到餐桌前淡淡地道:“我也沒吃飯,一起吃吧。”
簡禾淨回過神,慌忙地進了廚房炒了兩個菜。
兩人默默吃著飯,空氣沉得滿是尷尬,簡禾淨咳了咳,率先打破沉默,“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剛說完,簡禾淨就想咬斷舌頭自盡,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賀亦晴肯回來自己就該謝天謝地了,她剛才那話聽起來好想不歡迎人家回來似的。要是賀亦晴一個不高興跑了,她上哪兒把人找回來。人是她拉下臉求回來的,他要是再跑一次,她那張千瘡百孔的老臉怕是徹底沒了。而且商南對她也不太友善,這次賀亦晴萬一回他那兒,她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將賀亦晴接回來了。
賀亦晴白淨的臉色看不出任何不悅的神色,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說:“賀****一個月後回來。”
簡禾淨一愣,她沒想到會突然提到賀****,更沒想到賀****一個月後就會回來。
賀亦晴拿出一張支票放在簡禾淨麵前,上麵的數字同賀****從簡禾淨哪裏拿去的一樣,他低眉垂目道:“這是賀****欠你的錢,以後不用因為他而耽誤你了。”
簡禾淨睜大了眼睛。他是什麼意思?要和她劃清界限?是拐著彎告訴她現在起可以紅杏出牆了?
“賀****和商南有些摩擦,我不適合住他那裏,這一個月就麻煩你了。”
這是賀亦晴第一次這麼有禮貌的和她說話,簡禾淨低著頭,心口有種說不出的澀悶。
臭小子變得這麼有禮貌不是好事麼?她鬱悶個什麼勁?這麼一想簡禾淨更加鬱悶了。
“簡媽之前是不是有找過我?”
簡禾淨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賀亦晴看簡禾淨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像以往一樣地對她毒舌幾句,反倒起身去給簡媽打電話。
簡禾淨聽著賀亦晴對著電話說著“挺好的”“沒事,放心吧”“好的,我知道了”,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可讓她說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萬分鬱悶的她隻好拚命往嘴裏扒著冷了大半的飯。
之後的幾天賀亦晴的態度也是十分有禮貌,隻要是麻煩到簡禾淨的事情,他都會對她說“謝謝”。這樣有禮貌的賀亦晴讓簡禾淨的鬱悶指數直線飆升,連林惠都看出了些許端倪。
林惠伸手戳著簡禾淨的臉頰,“按理說殷鋒出差不在你該高興才對,怎麼是這副被棄家中哀怨的怨婦表情。”
殷鋒在兩天前被總公司招回,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公司上下都在猜他很有可能升職調去總公司。殷鋒的離開讓簡禾淨又喜又歎,喜的是她不用麵對那莫名其妙的殷鋒,歎的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她和殷鋒的事。凡事都禁不得拖,一拖就很容易出意外,否則古人怎麼會造出“夜長夢多”這個詞呢。就像她和賀亦晴,一拖就拖成現在這種狀態了。簡禾淨一想起賀亦晴,心中一陣燥煩。
已經是開春時日,辦公室裏開著的空調讓簡禾淨有些悶熱,她用手扇著風。林惠的話使她不由一怔,隨即誇張地笑了笑,“我能被誰拋棄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惠眯起眼打量著簡禾淨道:“你不覺得你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麼?我隻是打個比喻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難不成你真被什麼人拋棄了?”
簡禾淨的手一抖,有些心慌意亂,“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越是這麼說越是事有蹊蹺。我百分百肯定你因為某個男人才成現在這副德行的。我認識你這麼久,你身邊有什麼男人我不可能不知道的。能讓你這麼上心的男人會是誰呢?”林惠托著下巴做思考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