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石碑上的圖案,有那麼一個瞬間,林凡甚至感覺那些圖不是圖,而是一個個被囚禁在那一張張人皮之中的靈魂,因為它們的神韻、它們的眼睛,讓你不由的沉浸其中,不願去相信那真的隻是一張張的畫。
就那麼的癡迷的走著,身後已是碑林一片。秦雨瑤默默的跟在後麵,看著眼前這個癡迷的少年,他的背影有著讓人癡醉的魅力。
抬起頭,秦雨瑤看了一眼前麵的那幾個人,而後便又將目光移向林凡的背影,默默的站著。
“秦師姐!林凡!”原本在地上盤腿坐著的薑子沐在看到秦雨瑤和林凡之後,起身整了整衣衫,依舊是那幅溫和的笑容。他永遠都是那幅不緊不慢,慢騰騰,溫和的樣子。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他焦急的一樣。
秦雨瑤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至於林凡,他依舊如癡如醉的看著那些圖案,他的眼中此刻隻有眼前的圖案。或者說此刻他的世界隻餘那些圖案,別無其他。
在薑子沐的對麵,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那男的身體消瘦,長相平庸,唯一最大的一個特點便是他的下巴上長著一根胡子,一根一尺來長的胡子。他的背上背著一柄象征著一劍宗弟子身份的長劍。
而那個女的,一張精致的臉蛋,左眼眼角之上有著一顆小小的痣,手腕之上係著一串小鈴鐺。她不停的給嘴裏塞著一顆顆丹丸嚼著。不是別人,正是任玥。
在看到林凡之後,任玥眼中閃過欣喜之色,起身便向著林凡飛奔了過去。可是就在離林凡十丈之時,秦雨瑤猛的看向了任玥,同時她的右手輕輕抬了起來,她的意思很明顯,隻要你再敢向前,我就殺了你!
那個男子急忙擋在了任玥的前麵,同時警惕的盯著秦雨瑤。
任玥沒有再向前,在雪寒山那一戰之時,眼前這個女人的恐怖她可是親眼目睹,甚至她懷疑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用過全力。
看了看秦雨瑤,而後又看了看林凡,朝著林凡叫道:“喂!那個誰?林凡!”
可是林凡沒有一點的反應,隻是盯著眼前那些圖案,一會兒迷惑,一會兒欣喜,有時又有些哀傷。
“哼!他拿走了我的聚靈花。”任玥小嘴一撅,哼了一聲沒頭沒尾的道。說完之後便悻悻坐在了一邊,把玩著著手裏的丹丸。
薑子沐笑著走了過去,可是秦雨瑤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也不要再向前。
此刻的林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警惕性,此刻如果有人對他下手,那麼他就完了,所以她不允許有一點點的危險靠近,那怕是自己人,她也不會相信,她隻相信她自己!
那個男子看了一眼神情失落的任玥,而後嘲諷的道:“喲!原來這位瘋瘋癲癲的便是當初說要用我一劍宗弟子的血融化雪寒山冰雪的林凡啊!”
薑子沐沒有說話,隻是擋在了前麵,護住了身後的林凡。秦雨瑤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至於林凡……
見沒人理他,那男子感覺臉上有些不自在,轉身對任玥道:“師妹,你還不知道吧,這個林凡當年可是口出狂言說五十年之內壓過高震,百年之內橫掃北荒同一代人,而且上次在雪寒山還叫囂說要用一劍宗之人的血融了雪寒山的冰雪。”
任玥秀眉一皺,“餘安,不要吵了!”
那個叫餘安的男子,捋了捋自己下巴之上那唯一的一根胡子,讓人不得不擔心他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將它揪斷。
“他能說出那麼不要臉、不知恥的話,難道他還會怕人說?師妹你多想了,他的臉皮可是堪比神器的存在。”
他損林凡不是因為他真的多麼的恨林凡,而是因為任玥臉上那失落的表情刺激到了他。任玥是誰?在他的心目之中全世界所有的女人沒有一個比任玥更加的漂亮,可是這個他心目之中的女神,卻被被人冷漠一旁暗自神傷。
“敢問這位……呃,道友!”薑子沐依舊是那幅迷人的微笑,溫文爾雅,籌措了一下言辭才開口道,“你知道林凡到囚魔宗多少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