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阿文,你怎麼趴這裏睡,下班了,要睡回家裏睡去。”
趙弘文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了眼離去的身影,接著輕輕晃了下腦袋,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而且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提不起半點勁。
“不會是昨晚睡感冒了吧。”
拿起旁邊的公事包走出辦公室,路上遇到同公司的同事隻是沒精打采的打聲招呼,待走到電梯門口時,有一個相熟的同事關心的問道:“阿文,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隻是腦袋有點沉,可能是昨晚沒有蓋好被子了。”
“哦,明天剛好是雙休日,好好休息。”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隨便吃了兩顆感冒藥,連晚飯都沒吃就走回房間了,不多久就響起了均勻的酣睡聲……
這一覺趙弘文睡得很熟,睡夢中似乎有一部長達數十年的漫長電影在他腦海中播放,而他就像一個旁觀者,冷眼旁觀著這部電影,但各種新奇而又陌生的信息卻清晰的鑲刻在他的記憶中。
到電影播完時,他也醒了,依然是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不過相比起睡覺前要好了許多,用手背敲了敲額頭,又摸了摸餓扁的肚子,苦笑道:“真是病糊塗了,不然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話音剛落,他麵部的表情突然僵住了,接著是驚訝,然後是慌張,最後又變成了恐懼,因為他發現他的腦海中真的多了許多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這些記憶之多之奇,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他不是無神論者,但如此離奇的事發生在他身上一時之間他根本無法接受,起初是不斷的確定那些記憶是否真的不屬於他,是否是憑空出現的。待好不容易確定之後,又在胡亂猜測發生這種情況的各種可能,整個人被一種焦躁不安的情緒充斥,腦袋也完全亂成了一團漿糊。
這種狀態持續了整整一天,趙弘文終於接受現實,不僅如此,還隱隱有些興奮,原因無他,在過去的一天時間裏,他仔細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記憶,赫然發現那些多出來的記憶除了包含了大量亂七八糟的知識外,還有許多未來的曆史,跨度長達數十年,其中既有國際大事件,也有個體的經曆,甚至是一些不能公之於眾的隱私,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具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
預知未來?這意味著什麼,相信傻子都知道。在這種巨大的誘-惑下,事情的離奇詭異被他刻意遺忘了。
“鈴鈴……”急促的鬧鍾準時響起,趙弘文迷迷糊糊的從被子裏伸出手把鬧鈴按掉,然後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睡覺,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才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似的,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
“糟了,要遲到了。”
穿衣、洗漱……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趙弘文提著公事包衝出了家門,等他來到公司時時間已經又過了快半個小時,早遲到了,好死不死的他剛跑到自己的座位,人還沒坐下,離他座位不遠的經理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禿頂外加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份文件。
“趙弘文。”
“啊,經理,您有什麼吩咐?”看著頂頭上司眉頭緊縮和惱怒的目光,趙弘文習慣性的裝起了孫子。
“吩咐吩咐,這個月你都遲到幾次了,年紀輕輕就這樣懶散,難道你以為公司是你家開的啊……”
根據以往的經驗,趙弘文乖乖低著頭不說話,一副虛心認錯的模樣,過了片刻,經理或許是看趙弘文態度端正,又或者是罵累了,隻見他直接把手上的文件甩到趙弘文懷裏:“徐媛麗今早上辭職了,這個策劃之前是她負責的,你拿去重做一份,時間比較緊,明天下班之前交給我。”
說完,經理轉身返回了辦公室,趙弘文把文件往辦公桌上一扔,一臉晦氣的坐了下來,遲到被上司逮個正著不說,周一剛上班就接到一個案子,時間還那麼趕,這運氣實在是有夠好的。
“我說兄弟,你這次是撞到槍口上了。”說話的是坐在趙弘文隔壁的一個同事,此時正一臉幸災樂禍。
“怎麼了?”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劉經理一直在騷擾徐媛麗,隻是我們徐大美人一向自視甚高,看不上劉經理,如今更是因為不堪被騷擾憤而辭職,眼看著鴨子飛走了,你說劉經理的心情能好麼。”
“而且據我所知這個案子可不好搞,徐媛麗做了半個多月,期間被客戶退了三次,每次都被客戶批得一無是處,劉經理這個時候把案子交給你根本就沒按好心,多半是想讓你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