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大床上一個嬌柔的身軀蜷縮著,一頭烏黑的亮發,急驟的眉頭,緊閉的雙眼,緊抿的嘴唇,滿頭的大汗,手緊握成拳掙紮著,是的她又做噩夢了,這個夢纏了她整整二十三年了。她極力想要擺脫這個噩夢,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好,她逼得自己都忘了累,忘了她也是需要依靠的,終於在她二十八歲的時候成功了,卻不知道命運又是怎樣的安排。“下麵我們插播一則快訊‘女強人再創奇跡‘請看詳細報道。”藍紫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報道,不屑的撇了下嘴,關掉電視隨手扔下遙控器,拿起準備好的紅酒品著。一陣電話鈴響起...“喂,媽,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回來吃飯的,好了我現在很忙不跟你說了啊,就這樣,拜。”還沒等梁詩雨開口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哎。”梁詩雨隻是搖搖頭放下了電話,轉身去廚房忙活去了。藍紫罌如實的駕著蘭博基尼回到家去,其實他很不願意回到這個家。因為這個所謂的家根本就沒有家該有的溫馨幸福。有的隻是母親的怨恨和無盡的冷清。一到門口就有人在迎接,看到藍紫罌到了連忙上前“小姐,你回來了,夫人就等著你吃飯了,今天都是夫人親自下廚做的你最愛吃的菜”藍紫罌隻是回了一聲“嗯”便進屋去了。餐桌上藍紫罌一言不發的吃著為她精心準備的飯菜,梁詩雨開口道:“紫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談個朋友了,別一天總忙著事業事業。媽這裏有幾個人選,要不你看看?”見藍紫罌沒有反應,梁詩雨便叫王管家拿來了照片。“媽,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我現在不想談這些有的沒的,你一天能不能別嚇著折騰啊。”藍紫罌不耐煩的放下筷子說道,老王拿著幾張照片過來遞給了藍紫罌。“媽,我有事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來看你。”啪的一聲,照片被扔在了桌上,藍紫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梁詩雨也放下了碗筷上樓去了。
風呼嘯著,車瘋狂地疾馳著,此刻藍紫罌心裏隻想去一個地方—酒吧。隻有喝醉了才不會有那麼多煩人的事情,做人好累。藍紫罌拿著酒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獨自****著傷痛。為什麼媽那麼不理解我,為什麼總是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從小到大,即使我現在已經有所作為還得這樣嗎?她根本就沒有真正的關心過我,哪怕是一次。她了解我內心的苦嗎?知道我為什麼不想結婚嗎?媽,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虛偽啊!藍紫罌不禁嗬嗬的笑起來,搖晃著酒杯,看著鮮紅的液體在杯裏翻滾,心裏也是一陣鬧騰。難道你到現在都還不懂嗎,我做的一切到底為了誰!想到這些心裏愈發的難過。藍紫罌輕聲抽泣起來作為一個女強人,是不應該在人前流淚的,隻有喝醉的她才能卸下麵具和偽裝。在不遠處一個人偷偷的注視著藍紫罌的一舉一動,對著電話說著什麼。意識到有人注意的藍紫罌半醉半醒的擦掉眼角的淚滴,眼睛巡視著四周,目光落在一個穿西服的人身上,那人看起來很眼熟,藍紫罌搖晃著走了出去。第二天,董事長辦公室裏藍紫罌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重重大廈,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林秘書,叫李董事來一下。”“好的,董事長。”林秘書效率很快“董事長,李董事到了。”林秘書敲門進來說道。“讓他進來吧。”“李董事,請進。”李董事得意的問道:“董事長,找我有什麼事?”“李董事,請坐,這件事還是坐著談比較好。”李董事坐下來心裏想著,該是昨天的事有信了。藍紫罌麵無表情的邊坐下來邊說。“李董事,我就開門見山的跟你說好了,把你的伎倆給我收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還有你那什麼方案行不通。”李董事被說中了心思忙掩飾道“董事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可都是為了公司著想啊。你這不是汙蔑好人嗎?”“我有沒有汙蔑你,你心知肚明。你派人跟蹤我打探我的消息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天沒事少往我家去,也別沒事把你兒子的照片拿給我媽看。”藍紫罌顯得有些不耐煩“董事長,好歹我也是你媽媽的朋友,論輩分你也得叫我一聲叔叔,你媽想你早點成家我這不是在幫忙嗎。”“嗬嗬,你一天還真閑啊,要不是看在我媽的麵子上,你以為你還能做董事做到現在,你兒子跟你一樣沒本事,給他個經理做已經很對得起你們家了,你別蹬鼻子上眼的,如果還想在公司繼續呆下去就給我安分守己點,別一天沒事找事。”“你...”李董事氣不打一處來,就差氣暈過去。“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說完。藍紫罌來到辦公桌前忙起來,不再理會李董事。走出董事長辦公室後,李董事心裏嘀咕著:好你個藍紫罌,當年要不是我救了你媽媽,那還會有你們現在一家團聚啊。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現在還這樣說我,看不出來你這麼忘恩負義,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本事再大又怎樣還不是個女人。我呸!我看你能女強人到什麼時候。這次過後,梁詩雨也沒有再打電話逼藍紫罌相親的事,藍紫罌倒也樂得這份寧靜。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幾個月,藍紫罌實在是怕自己母親打電話來喋喋不休的逼婚。“喂,你好!請問哪位?”藍紫罌接起電話,裏麵傳來一個極富磁性的聲音。“請問是藍紫罌小姐嗎?”“我是,你哪位?”“我是藍易濤的朋友淩承炫。易濤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你能來一下嗎?”“什麼!你們在哪個醫院我馬上趕到。”掛掉電話,立刻吩咐林秘書備車。車剛到XX醫院,藍紫罌奪門而出,飛奔向搶救室。門口站著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淩承炫看見有人朝這裏跑來便迎了上去。“你就是易濤的姐姐,藍紫罌吧。”“嗯,他是怎麼回事?”藍紫罌不想跟他廢話下去,在她的眼裏,男人就是不負責任,不成熟,幼稚的代名詞。“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出去玩,易濤聽見有幾個人在說你的壞話,便衝上去‘理論’因為都是賽車俱樂部的,所以他們決定比賽賽車。可是易濤玩的太瘋狂了,他要求規則是相對疾馳看誰沒膽先刹車。誰知道他們兩個都瘋了,誰都不踩刹車,所以就這樣了。”淩承炫無奈的聳聳肩。“和他比賽賽車的那個人是誰?”藍紫罌對易濤的做法沒說什麼,隻是問了和他賽車的人情況。“他呀,殷氏集團的繼承人殷俊,”淩承炫忍不住笑起來。藍紫罌不理解“你笑什麼?”“哈哈,我隻是想到他名字叫殷俊可是人一點都不英俊。哈哈哈...”藍紫罌白了一眼淩承炫。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了。藍紫罌上前問道:“醫生,他怎麼樣了?”“放心吧沒事了,已經搶救過來了。”醫生說完就離開了。藍紫罌聽後也轉身準備離開。淩承炫立馬叫住了藍紫罌“紫罌姐,你怎麼都不看一下易濤就走了啊?”藍紫罌停住前進的步伐“我還有事,晚些再來。”丟下這句話就走了。“搞什麼啊,這是親姐姐嗎?弟弟都住院了,命都差點因為她沒有了,她竟然還這種態度,真是氣死我了。”淩承炫在那裏為藍易濤打抱不平。病房裏藍易濤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淩承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你小子算你命大,這種情況下就是頭縫了兩針,沒撞死你還真是你走運了,快點好起來去燒高香吧。”忙完工作的藍紫罌直接開車來到醫院,走進病房來到病床前。“紫罌姐,你來了,那我先出去一下。”藍紫罌隻是點了下頭。淩承炫便走了出去。藍紫罌牽起藍易濤的手,看著藍易濤那蒼白的臉,即使是這樣也掩蓋不了藍易濤那帥氣的臉龐,濃濃的眉毛,深邃的雙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雙唇。藍紫罌回過神來,眼裏閃過一絲傷感,好像她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藍易濤。“姐,你來了。”藍易濤醒過來看見藍紫罌來看他,還牽著自己的手心裏說不出來的喜悅。藍紫罌立刻放下了牽起的手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出院了回家去,媽想你了,別告訴她你住院的事情。”藍易濤感到失落“好的,我知道了。”一星期後,藍易濤出院了。回到家裏,梁詩雨已經在門口張望了,她這個兒子真是不讓她省心。“易濤,你可算回來了,媽媽想死你了。”梁詩雨像個孩子般伸出雙手等待著兒子的擁抱,藍易濤配合的給了梁詩雨一個擁抱。“快進來,這次回來就在家裏住吧,別住學校了,家裏多方便啊”梁詩雨拉著藍易濤就往裏走去。“媽,姐今天回家吃飯嗎?”“忙完工作她就回來。”餐桌上,藍紫罌一言不發,梁詩雨和藍易濤在那裏說個不停“易濤,你該收收心了,你看你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應經有自己的公司了,你再看看你,不務正業,一天就知道玩。”藍易濤連忙夾上一塊梁詩雨最愛吃的菜準備堵住她的嘴“媽,我知道了,我不是在努力做職業賽車手嘛。”“可是那個很危險啊,媽媽不放心。”藍紫罌放下碗筷“我吃好了,先回去了。”還沒等他們開口,藍紫罌已經離開了。此時,藍紫罌心裏超不是滋味,在她的眼裏永遠隻有這個兒子,擔心的也是他,關心的還是他,即使我做的再好,有再大的成就又怎樣,她也不會真正關心我,想的隻是快點把我嫁掉趕出去,我也是她的孩子不是嗎?為什麼做母親的能這樣偏心,為什麼!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藍紫罌的思緒“董事長,你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殷國華想見你一麵。”“叫他明天下午三點,到公司來一趟。”“好的,董事長。”掛掉電話藍紫罌用力踩了一腳油門,車在路上飛馳著,寒冷的風刮在藍紫罌柔美的臉上,就算這樣她也絲毫不減速,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忘掉心裏的傷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