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早已有二十幾家媒體記者等著拍著巨星的神秘女友,可當藍紫罌在司徒嚴默的陪同下出現時,全場一片嘩然。“請問你為什麼戴著口罩,做為司徒嚴默的女朋友是否讓你覺得壓力很大,關於司徒嚴默和虞倪的緋聞你又是什麼看法?”“等會我們會一一作答的。”司徒嚴默和藍紫罌還有沒上台那些記者就一窩蜂的擠上來追問,他們恨不得挖到人家祖墳上去。藍紫罌根本不習慣這種場合,她一下感到頭暈起來,無奈隻能強忍著完成這次所謂的交易,她不喜歡欠人情,更別說是討厭的人的。看這情景,司徒嚴默很紳士的把藍紫罌護在他的右臂裏,左手則不斷的擋住擠來的人潮以免她受丁點傷害。藍紫罌在她的懷裏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不禁微微抬頭看看眼前這個人。好不容易從擁擠的人潮中退出來到台上,那些個媒體記者也紛紛安靜下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藍紫罌在那裏如坐針氈,心裏難受死了,胃也鬧疼的厲害,一番鋪天蓋地的問答襲來,終於在要結束的時候藍紫罌實在忍不住了衝下台跑去了洗手間,司徒嚴默跟著跑了出去,那幫記者一看有大新聞了還能放過,爭先恐後的追去,現場一下子寧靜了,隻剩下那幾十張空空的椅子。在裏麵她稀裏嘩啦的吐個不停,礙於性別的關係司徒嚴默隻好在外麵等著,藍紫罌用水漱了漱口,再看看鏡子裏的自己,麵色略顯蒼白,她整理了一下準備出去,一打開門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怎麼那麼多人,這次她被完全堵死在這洗手間裏了,司徒嚴默看到藍紫罌出來上前就是一陣關心,記者們不斷的拍著照,追問著原因,藍紫罌隻感到天旋地轉,眼皮沉重,四肢無力,下一秒她就暈倒在了司徒嚴默的懷裏。司徒嚴默抱起藍紫罌想往外去,但出口被堵得死死的,看著藍紫罌了無生氣的樣子,司徒嚴默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大吼道“給我讓開,滾。”記者們被這一吼全吼愣了通通讓開路來。司徒嚴默抱著藍紫罌飛奔向大門,lucia趕過來見此狀也跟去了。記者A“你有沒有聽到剛才她在裏麵吐的聲音?”記者B“有啊,這可是大新聞,你說是不是。。。”兩個人對視一下,互相點點頭笑著離去了。醫院裏,藍紫罌躺在病床上睡著,司徒嚴默在一邊守候,“司徒,讓我來照看藍小姐吧,你手也受傷了去擦擦藥,免得感染。”lucia擔心的看著司徒嚴默的手臂,血已經滲透那潔白的衣服,染出一朵鮮紅的花。“我沒事,你把藥拿這來弄就好了。”司徒嚴默看都沒有看傷口一眼,他不覺得手疼,他隻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他想他應該是愛上她了。lucia不再說什麼轉身去拿藥。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了,司徒嚴默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藍紫罌,眼神充滿了溫柔,眼裏盡顯對她的疼惜,不自覺的他已拉起她的手,“隻有這樣我才能牽起你的手,對你說我心裏的話,你為什麼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你要這樣,但我希望你能不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我。”“咳咳咳”藍紫罌醒了過來,看見自己的手被司徒嚴默握得緊緊的,感覺就像是捧著一件自己珍愛的東西又怕有人來搶一樣。司徒嚴默不舍的放下了藍紫罌的手,見藍紫罌醒了那跟緊繃的神經也能放鬆下了“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你怎麼生病了都不說一聲,要是知道你病了我就不會讓你來參加這該死的記者會了。”藍紫罌呆住了,眼裏有股熱流湧動,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她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那都是很久很久的事了,她也記不清什麼時候了“嗯,好多了,隻是個感冒而已。”“那就好”司徒嚴默按住藍紫罌欲起來的身子“好好躺下,病人就該多休息。”“那個,我想喝點水。”司徒嚴默端起一旁早已備好的溫水遞給藍紫罌,藍紫罌很快就喝了一大半,“喝慢點,小心噎著。”司徒嚴默輕輕的拍著藍紫罌的背“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吃個東西像小孩子。”藍紫罌沒有抗拒司徒嚴默的關心,她有點喜歡這種感覺,很奇妙。“喝好了給我吧。”就在藍紫罌遞杯子給司徒嚴默的時候,藍紫罌看到司徒嚴默的手臂上有道傷口正在流血,她猛地一下抓著那這受傷的手臂“怎麼都不包紮一下,疼嗎?”司徒嚴默會心的笑了,原來她沒有那麼討厭自己。“你笑什麼,難道是傷到腦袋了?”藍紫罌不理解司徒嚴默笑什麼。“司徒,你要的藥。”lucia不合時宜的進來“哦,放那吧。”司徒嚴默隨手指了指身邊的桌子,不悅的看了看lucia,我看這個經紀人該換了怎麼那麼不懂的時機。“那我出去了,藍小姐,擦藥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們司徒可是為了你才受傷的,好好給他擦藥啊。”lucia壞笑的說著,關門時還不忘向司徒嚴默擠個眼。“喏。”司徒嚴默把藥盤遞給藍紫罌,挽起了衣袖。“幹嘛?”“你說幹嘛,給我擦藥啊,我這傷是為了誰啊我。”藍紫罌無話可說,司徒嚴默這傷的確是因為她而受的,藍紫罌輕輕的擦拭著傷口,深怕弄疼了,可越是小心越出錯。“嘶,輕點。”司徒嚴默忍住盡量不出聲,可藍紫罌畢竟不是專業的。“給你吹吹”藍紫罌知道自己肯定把他弄疼了。“沒事。”司徒嚴默低下頭看藍紫罌給自己吹傷口,藍紫罌卻正好抬起了頭,性感的薄唇正好落在藍紫罌幹淨白皙的額頭上,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了一般,房間裏靜的隻聽到兩顆加速的心跳,藍紫罌坐直了身子臉上浮現出紅霞,司徒嚴默則是摸著嘴唇心裏樂開了花,好長時間,藍紫罌都不再說話,司徒嚴默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這氣氛讓藍紫罌覺得尷尬極了。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喂,外婆怎麼了?”藍紫罌見張老太打來電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臉上的紅暈慢慢退散開來,司徒嚴默在一旁豎起耳朵聽。“你們忙完了吧,一會兒回家吃飯,記得叫上司徒。”張老太著重強調了司徒嚴默一定要來。藍紫罌實在是很煩惱,她不想在被這個人影響,可外婆偏偏又喜歡這個人,這可如何是好?另一邊,清早藍易濤就同淩承熙一起打籃球去了,他倆屬於很要好的那種朋友,無話不說。休息間藍易濤對淩承熙說了藍紫罌的事,就像往常一樣,“我姐有男朋友了,我想她應該在慢慢釋懷了吧,不然不會交男朋友的,你說是吧。”淩承熙聽到那幾個字眉頭緊擰至於後麵的什麼他不想聽到也不願意聽到“嘿,你怎麼了,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藍易濤見淩承熙眉宇間透露一股淡淡的悲傷,雖然隻有那麼一秒但還是被發現了。淩承熙不想讓藍易濤知道他喜歡藍紫罌有意識的掩蓋過去“沒事,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感冒了。”“真的?”藍易濤有點不相信“真的沒事,走了。”淩承熙起身拍了拍藍易濤的肩膀向停車的地方走去,藍易濤小跑跟了上來。張老太掛掉給藍紫罌打的電話後,又給藍易濤打了一通“易濤,今晚早點回來,別在外麵玩太久。”“知道了外婆。”藍易濤掛斷電話看著淩承熙“今晚去我家蹭飯吧,剛好挺近的怎樣?”淩承熙心思根本沒有在這上麵隻是輕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一路無話。副駕駛座上淩承熙望向窗外耳朵裏不斷傳來那句話:她有男朋友了。這話好像被施了咒一般,一直在淩承熙腦海盤旋。淩承熙回想著第一次聽到藍紫罌這個名字是從藍易濤那裏聽到的,藍易濤總是很驕傲的說著關於她的一切,每一次淩承熙都非常有耐心地傾聽。一開始隻是仰慕崇拜,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了這個從未見過麵的人。他清楚的記得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在醫院裏藍紫罌的冷漠無情跟藍易濤口中的判若兩人,她對待藍易濤的態度就好像是陌生人,沒變的是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嬌小的人兒能那麼堅強有能力,當他轉身離開病房時,聽到藍紫罌對藍易濤說的話:“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姐姐,我知道你心裏的委屈,我也不想那樣對你,每當看到你那哀傷的眼神我就覺得好心疼,好心疼。”看著藍易濤時眼裏流露出的溫柔疼惜,他知道這個女人隻是外表堅強勇敢冷漠無情,內心卻是溫柔炙熱,或許是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才讓他先這樣吧,他想走進他的心裏無奈每一次去她家時機都不對,從來沒有聽易濤提過她有男朋友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了,淩承熙閉上雙眼不再想,這事讓他感到快要窒息。虞倪那邊得知此事後,在家裏摔了個亂七八糟,就像到了垃圾站。“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啊啊,還用那什麼爛借口跟經紀公司簽了合同不能戀愛,那怎麼還公開出來,虧我還那麼的委屈自己,把我當什麼了。”虞倪怒火中燒,不斷的摔著能摔的東西能撕的東西,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恨不能把司徒嚴默和藍紫罌一同撕個粉碎。虞倪的經紀人實在看不下去她這樣了,工作耽誤了不說,把自己還搞的這麼狼狽“鬧夠了沒有,不是還沒結婚嗎,喜歡就去追,在這發什麼脾氣。”虞倪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趴在地上痛哭起來。“這事我不能就這樣算了。”虞倪猛地直起身子,手緊握成拳,緊咬著嘴唇,眼神裏充滿了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