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門,啦你這樣直奔張老太房間,她輕推開門看見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張老太強忍住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藍紫罌跑過去拉著張老太的手,自言自語道:“外婆,對不起!紫罌不孝還得你都病倒了,都怪我跟你鬧脾氣都怪我,都怪我。”藍紫罌邊說邊敲打著自己。守候在一旁的梁詩雨見藍紫罌這樣對待自己,起身安慰,可剛一碰著藍紫罌,就被她一手弄開“別碰我,我不需要你來假心心的。”梁詩雨一個踉蹌沒站穩,眼看人就要摔倒在地,司徒嚴默說時急那時快,接住了差點倒地的梁詩雨“伯母,我來吧。這些天你也累了吧,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這裏我來看著。”“好吧,那謝謝你了司徒。”梁詩雨有些不放心的離開了,她知道再待在這裏也沒有用,隻會加深藍紫罌對她的誤會,隻會讓藍紫罌更討厭她吧!母親這個角色她似乎扮演的很不稱職,她無數次的做著同一個夢,那嬌小的身軀依靠在媽媽的肩頭,眼神裏洋溢著幸福,輕聲地喚著眼前這個女人“媽媽”;如今看來,梁詩雨想聽藍紫罌叫她一聲媽媽,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了。“幫我照顧好她。”梁詩雨說完離開了,司徒嚴默恍惚間看見了梁詩雨眼裏閃著晶瑩。司徒嚴默阻止了藍紫罌這種“自殘”行為。“會沒事的,外婆會好起來的;我已經問過醫生了,再過一會兒就會醒了。”藍紫罌慌忙的擦幹眼淚,她不願意被他看到流眼淚,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許是一個人堅強久了,習慣了吧。聽見司徒嚴默這樣說,藍紫罌的心平靜了許多,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藍紫罌環腰抱住司徒嚴默,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張老太的蘇醒。這份平靜也隻有眼前這個男人能給了吧,一個人假裝堅強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時間越久內心越是脆弱。此刻,司徒嚴默揪心的疼痛,這個外表看似堅強無比的女人,讓他真的是無可奈何了,他討厭她在自己麵前還要故作堅強,仿佛自己來到了她的心門前,卻怎樣也找不到那把打開大門的鑰匙,司徒嚴默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或許她的心還是沒能完完全全的接受,是不習慣還是什麼,司徒嚴默就不得而知了。蘇醒的張老太緩慢的輕啟她那沉重的雙眼,迷迷糊糊的看見床邊有兩個人相偎相依,仔細一看才看清是這兩人“和好了就好,和好了就好啊。”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愣了一秒,都反應過來。藍紫罌激動的抓住張老太的手問東問西:“外婆,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看到你倆和好了,我的病啊都好了,都好了!”張老太示意藍紫罌扶她坐起來,司徒嚴默鋪好了靠墊好讓張老太靠著舒服一些。藍紫罌被張老太說的有些害羞了。“外婆,你說什麼呢。”“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都生病了都不回來看我,還跟我慪氣,跑去找司徒。”張老太故意把嘴擼了擼指向司徒嚴默,眼睛卻看著藍紫罌,這讓藍紫罌特不好意思,隻好使用殺手鐧—撒嬌。藍紫罌抱住張老太,頭依靠在張老太胸前“外婆,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外婆,想必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些吃得上來。”司徒嚴默很識趣的退了出去,不打擾婆孫倆聯絡感情。門外,梁詩雨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下樓去端早已備好的粥。司徒嚴默出來就看到下樓的梁詩雨擦著眼角的淚痕,想必是藍紫罌的話讓她很受傷!司徒嚴默回想著藍紫罌對梁詩雨的態度,究竟是什麼理由,讓一個做母親的卻不敢去安慰哭泣的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母女倆要如此相待?司徒嚴默心裏充滿了疑惑,他非要弄清楚不可,也許這就是打開藍紫罌心門的鑰匙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