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紫罌在司徒嚴默懷裏大口的喘著氣,司徒嚴默看著藍紫罌因為害羞而變紅的臉,心裏的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他沒有宗教信仰,但是此刻他想把能感謝的全都感謝一遍。司徒嚴默寵溺的替藍紫罌弄好耳鬢淩亂的頭發,然後抱著藍紫罌輕聲的詢問道“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藍紫罌眼神變得黯淡無光起來,好像回到了那個讓她悲痛欲絕的一天。司徒嚴默見藍紫罌的神色不對勁起來,立即打住了藍紫罌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司徒嚴默擔心藍紫罌又會變得跟剛才一樣,甚至比剛才還要糟糕!
“沒事,我不是說過了,要慢慢對你放開心扉嗎?這我都承受不了還怎麼做你的女朋友!”藍紫罌望著司徒嚴默的眼眸,深情的說著。司徒嚴默從藍紫罌眼裏讀出了決心,還有對他的愛!他不在阻止藍紫罌說下去,他知道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無論多麼的困難險阻,他都要保護,愛護眼前這個小女人。
“那年,是我記事開始最不願意提起的一年,也是最不願意回想的一年。我爸跟我媽剛離婚沒多久,我被判給了我爸爸,我被迫離開了媽媽的懷抱,因為年紀小的原因,根本沒有察覺到奶奶跟爸爸對我厭惡,如果再大一點我想我能夠看出他們眼裏的感情是嫌棄!”說到這裏,藍紫罌向上看了看,她努力控製著眼裏打轉的淚水,她發過誓不再為了這件事情而傷心流淚。可是無能自己怎麼做還是控製不了翻湧的淚水。“我有一個堂哥,當時他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奶奶很喜歡他,我經常跟他吵架、欺負他;因為我好強的性格使得我在他們麵前的印象很不好,特別是奶奶的心裏,估計已經給我畫上了一個大紅叉了。”藍紫罌輕嗬一聲,也許是在諷刺自己當時的年幼無知,亦或是鄙夷他們的重男輕女“那一天,我五歲生日的時候。。。”她頓了頓,控製了一下情緒,極難開口的道來,仿佛是在把自己愈合多年的傷口揭開來給別人看一樣。“他說帶我去看我媽媽,我信了。小孩子很好騙的,他相信你的時候就算你說的是假話他也相信!永遠不會去驗證你說的是否正確。那天我真的很高興,每天晚上我都會唱著《世上隻有媽媽好》這首歌入睡,那是媽媽教我的歌,也是我思念媽媽時的唯一寄托。”藍紫罌再也忍不住眼眶裏波濤洶湧的潮水,她任由決堤的淚水向往湧出,不再去強忍著。“坐在車上,那條熟悉的路呈現在眼前,我拍著手嘴上還不停地念著終於可以見到媽媽了,終於可以見到媽媽了,太好了,太好了!可是命運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當你在覺得自己就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時候,它便開始跟你開玩笑了。就在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十字路口,車停了。”司徒嚴默看著淚如雨下的藍紫罌,打斷了藍紫罌的話,輕拍著她的背,好似這樣就能替她分擔痛苦一樣。“別說了,我們不去想了行嗎?”藍紫罌給了司徒嚴默一個堅定的眼神,繼續說著,司徒嚴默沒再說什麼,繼續當著那個最忠實的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