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好似一隻單獨奔跑在冰雪荒林裏的狼,沒有同伴,也不需要安慰,遇到困難和傷痛,一個人舔舐自愈,就是這份堅強,讓他看起來更加孤獨。
不管顧小滿愛與不愛,想與不想,左岸都在那裏,從來不曾真的拉近過距離。
分手後的這個假期,顧小滿很安靜,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想了很多,人在幾天之間好像一下子變得成熟了,之後,她會早早起來,到葡萄園幫媽媽幹活兒,晚上到武訓館當教練,教七八個小孩子練散打。
剛去武訓館第八天,顧小滿遇到了一個熟人,左岸的小姨,她送孩子來武訓館學習,一進門,剛好小滿從裏麵出來,兩個人打了一個照片。
“顧小滿?這麼巧,你也在啊——”左岸的阿姨的表情有些尷尬,手裏還牽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男孩子看起來很柔弱,幾分神似左岸。
“我在這裏教學生。”小滿回答。
“哦——”
左岸的阿姨幹笑了一下,低下頭,拖著孩子匆匆進去了,好像有什麼事,在故意躲著小滿。
小滿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汗水,回頭看著左岸的阿姨,她正在和館長說話,館長撫摸了一下男孩子的腦袋。
“我們這裏最好的教練就是顧小滿了,她已經八段銀龍了,如果不是上大學,沒有時間繼續參加比賽,現在怎麼也是金鷹級了。”
“哦哦,孩子隻是初級,不用那麼好的教練。”左岸的阿姨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顧小滿一眼,讓館長給她介紹別的老師。
顧小滿扔下毛巾,忍不住笑了,不會是因為左岸的那部手機吧?好像該感到尷尬的是她才是。不管左岸的阿姨為何躲躲閃閃的,顧小滿都不想理會,她還有最後一節課,上完了就可以回家了。
“你的腿,腿一下要壓下去,動作不準備,再來!”
顧小滿指導著學生,左岸的阿姨一直坐在那裏,時不時地向她看來,幾步顧小滿扭頭看去,她又將目光移開了。
莫名其妙,小滿一個高踢腿做示範,繼續專注訓練了。
晚上大約八點的時候,展越跑來了,帶了不少零食,飲料,還有兩個大熱狗,中途休息的時候,他湊到了小滿的身邊,送上吃的和水。小滿一邊喝水,一邊和展越閑聊著,左岸的阿姨似乎對展越很感興趣,一直朝他瞄著。
“左岸的小姨,一直在看你。”小滿低聲提醒著展越,展越伸長了脖子,看了幾眼,嘿嘿地笑起來。
“沒辦法,最近曝光率太高,人也太帥,不但是少女殺手,也讓很多少婦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
“別臭屁了。”
“說真的呢,你看她瞧我的樣子,不是崇拜是什麼?”展越自鳴得意的樣子,真讓小滿忍不住想發笑,她怎麼一點都看出來左岸的小姨在崇拜他。
把水塞給了展越,小滿繼續訓練,因為一個孩子動作不準確,拖延了十分鍾才下課,家長接走孩子後,小滿換了衣服準備回家。
“小滿,我有件事,想和你單獨談談。”
“半個小時,超過半個小時我媽就著急的。”
小滿拎著皮包走出了武訓室,展越跟了出來,外麵夜色正濃,星光點點,夜風迎麵吹來,讓人倍感清爽舒服,顧小滿停住了步子,回頭看著展越,方才這家夥還一副自命情聖的樣子,現在竟然耷拉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