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下,給他安排一個獨立的拘留房,過幾天把他移送檢察院,提起公訴。”一個警察所長模樣的人同情地看著林岩,他坐在這個職位上,他很清楚那些有錢人的貓貓膩膩。
林岩帶著手銬的雙手狠狠地揉了揉疲憊的臉頰,沉聲道:“我要求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所長聽罷露出驚愕的神情,按理說能請得起律師的人沒道理這麼容易被誣陷啊,所長轉頭對身後的片警兒露出詢問的神情。
“所長,幾天前的確有兩個外國人來過,自稱是他的律師,也出示了相關文件。”片警兒立馬上前對所長解釋道。
“那好吧,批準了。”說完所長就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另一個警銜頗高的男子已經站在窗戶前麵了,靜靜地看著窗外,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頭過來看著進來的所長笑道:“解決了?”
“恩,但是,師傅,那孩子很明顯是被冤枉的啊!”所長在這個男人麵前再沒有原本的沉重,變得就好像一個孩子一樣。
那個男人聽到所長的話隻是把頭上的警帽摘了下來低頭慢慢整理,靜靜地說道:“傻孩子,你剛做警察的時候就是我的徒弟,我不敢說我這麼多年來辦的每一件案子都是對的,但是最起碼都是問心無愧,這次這件事也是,我也知道他是冤枉的,可是那又有什麼用?這次這件事,在社會上引起的轟動很大,上麵不僅要我們盡快交出凶手,而且那個叫謝章義的家裏也動用了很大的能量來運作這件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孩子,我們當警察的,問心無愧,不是所有事都能掌握在我們手裏,即使他過了我們這關,其他部門的那些地方他過的了麼?對這孩子來說,今天這局麵就是死局,沒人能救他。”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這警察做的,位置越高,越不像警察了!當初在警校的時候,我最起碼還知道不能對不起我身上的這身製服,但是現在呢!明明知道是錯的,卻不能說出來,什麼時候我們連對錯也不知道了,師傅!”所長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激動,就好像孩子一般。
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迪瑪利亞,我遇到麻煩了,我被誣陷了,所有證人都誣陷我,你們能不能幫我?”林岩手上拿著迪瑪利亞給的iphone緩緩說道,林岩的語氣中一點擔心的心思都沒有,他有感覺,迪瑪利亞他們完全有能量解決這件事。
“很抱歉,Bill,你這件事校長指示了他會親自來處理,而且我們這裏也有要事纏身,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的。”電話另一頭傳來傳來迪瑪利亞的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抱歉和無奈。
林岩聞言暗暗地攥緊了拳頭,依舊緩聲道:“我就要進去了......”
說完林岩就掛了電話,冷聲對身邊的警察道:“警官,我好了。”
林岩站在獨立的拘留房內,坐在地上,低著頭沉思這幾天的遭遇,此刻的他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這一次周玲玲的的確確是讓林岩心灰意冷了,想到周玲玲流產了,卻說孩子是他的,林岩感覺這真是一種莫名的嘲諷,深深吸了一口氣,林岩站起身來,走到牆壁旁邊,他打算做最後一搏,看一下虹口阿龍所說的那個黑色風衣男子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咚咚咚~”三聲有力的擊打聲,林岩呆呆地站在牆壁前期待奇跡的發生,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林岩的希望也在一點點流逝,正當林岩露出自嘲的神情時,突然從牆後麵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離開這麵牆壁五步遠,雙手扶牆!”
林岩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快步跑開五部,扶在另一麵牆上,“轟~”突然一聲巨響,林岩所在的那個房間灰塵飛揚,數不清的小石粒散碎在地上,林岩顯然也被突然發生的事情給嚇到了,大量的煙塵同樣讓他睜不開眼睛,甚至都無法呼吸,林岩隻能彎著腰拚命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