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一聽這話哪兒還不明白,多半太虛門下各脈弟子也有爭鬥比較,無涯峰大約一直不得意,此刻逍遙子要向其它各脈示威,這就如同小孩有了心愛的玩具,總愛向同齡人炫耀。
想起自己這位師傅當時達到元嬰境界,也是著急忙慌的回宗門炫耀,木頭心中不由嘀咕:不是說修真之人要心如止水,怎麼我這位師傅大大的與眾不同啊!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不然逍遙子多半又是一個爆粟彈來。
很快兩人來到一個巨大的廣場前,在逍遙子的指點下,木頭順利的停下飛劍,但一顆心兒卻依然在天際飄蕩——任誰突然能夠禦劍飛天,其激動的心情都是一時難以平複的。
這山峰名為入雲天,當真是直插雲峰,這巨大的廣場上還有絲絲雲氣,隨著眾人的走動而翻騰,當真讓人有在仙境的感覺,隻是廣場上的眾人卻都沒有去關注,想是習以為常。
這廣場的盡頭有一處大殿,極目望去,正是“太虛”二字,大殿前有一個極大的水池,水池上三座飛橋架起,無數修真者就是從這橋上過去,並無一人禦劍直接衝入大殿。
這廣場之上隆隆水聲不絕,木頭仔細一看,卻發現池子兩方原來是瀑布,大殿在兩處瀑布之間,水氣繚繞,好一派神仙府邸的模樣。
“到了廣場之上,無論是本派弟子還是外來的拜訪者,都不得禦劍而行,這是對一個門派的尊重!”下了飛劍,逍遙子解釋道。
木頭點了點頭,跟逍遙子穿過廣場,走下飛橋,直抵大殿門口,正待進去,卻聽得“哎吆!”一聲,一個青衣年輕人倒飛了出來,正好撞向木頭。木頭此時的眼光何等厲害,自然一眼就看出他是被打了出來,連忙伸手一引,虛空將他扶住。便在此時,一道青光飛過,明顯就是射向這年輕人,木頭見這劍勢猛惡,那年輕人多半抵擋不住,移步上前,屈指一彈,將飛劍倒彈了回去。
那年輕人被木頭扶住,連忙躬身道:“多謝師兄!”他見對方指彈飛劍揮灑如意,但不是本門長者,便口稱師兄。
木頭還沒有回話,卻聽逍遙子道怒道:“小竹,這是怎麼回事?太虛正殿,何人如此放肆?”
小竹這才注意到逍遙子,連忙躬身拜了下去,口稱:“師叔,您老來了!”
逍遙子怒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小竹期期艾艾的道:“這……也沒什麼,不過是和一位師兄切磋……”
“切磋?什麼時候太虛門改規矩了,切磋不在道場,卻跑到大殿上來了!”
說話間抬腿進入大殿,木頭和小竹連忙跟了上去,走進這雄偉寬大的太虛殿來。這時,大殿之上已經有數十人在場,木頭略一大量,但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過男的大多英挺不凡,女子貌美如花,除了一些老一輩修真者,全都是俊男美女。
看到逍遙子帶了小竹和一個不知名的年輕人進來,眾人的眼光都落在他們身上,一眾年輕人連忙見禮,口稱:“見過逍遙師叔!”
逍遙子鼻子裏麵“哼!”了一聲,卻對上首的兩個中年男女道:“遊遙師兄,曉月師姐,剛才是怎麼回事,在咱們太虛大殿中,難道還有人對太虛無涯峰一脈不利麼?”他在太虛兩個字上特別加了重音,意思是提醒無涯峰一脈也在太虛門中。
他這話一出口,上首的坐著的幾名道人臉色各異,遊遙子正想說話,卻聽曉月搶過了話頭:“逍遙師弟回來的正好,這裏正有人瞧咱們無涯峰不順眼,說我們沒資格參加五十年一次的朝天峰大比,要將咱們趕出去呢!”
木頭仔細一打量,卻見兩位被逍遙子稱為師兄、師姐的中年人卻不過金丹大成修為,還不及師傅,而上首所做的幾位道人和太虛門中的長者中,有一些看起來實力在逍遙子之上,有一些卻不及逍遙子。
這些長者有一些看起來十分年輕,有一些卻是皺紋滿麵,看來並不是所有的修真者都注重外表皮囊。
“咳咳,曉月師妹,話不是這麼說。修真界每五十年一次朝天峰大比關係著各門各派的聲望,咱們在下一代弟子中挑選一些優秀的人才也是合情合理,哪兒有把你們趕出去那麼嚴重!”說話的是太虛門星宿海一脈的首座天鬆,他為人平和,與人無真,眾人都還敬他幾分。
曉月不服氣的道:“哼!天鬆師兄,我無涯一脈什麼情況大家還不知道麼?原本眾人商議各脈選派四名最優秀的弟子,就算不能上去比試,也可見見市麵,但長青子師兄是怎麼說:哎呀,無涯一脈也沒什麼優秀的弟子,不如把名額讓給其它四脈的弟子,這分明就是瞧我無涯峰一脈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