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心道人的話語,場中雅心一、木頭頓時成了眾人的焦點,對這兩人巔峰對決,修真諸人自是無比關注。
其時,四方風動,雲海翻滾,有幾朵雲彩飄上朝天峰平台,一襲白衣的雅心一如同白雲一般,緩緩飄上台來,整個人處在這白雲渺渺之中,衣衫飄飄,膚色如雪,宛如九天仙子落入凡塵,風姿婉約,讓人好想摟入懷中親憐蜜愛。雖然眾人看不見她的容貌,但卻發自心底的感覺這女子必然清豔不可方物。
另一邊,木頭整了整衣裳,強壓下澎湃的心懷,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眼觀鼻,鼻觀心,緩步走上台來。
此刻,台下眾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一片寂靜,隻有罡風刮過山峰的“嗚嗚”之聲。
兩人相對而立,半晌無言。
不過,台下眾人可不幹了。有人吼道:“還不開始麼?”
又有人道:“難道這兩人對上眼了!”
“不可能,這女子雖然身材不錯,但又看不見麵貌,怎知她漂亮還是不漂亮?”
“這你就不懂了吧!水月門哪個女弟子不是美貌動人,況且,修真界有長得醜的女子嗎?”
“嗯,有道理,但這個男的樣貌似乎不及我十分之一,水月門的這位師妹怎麼看得上他!”
“嘔、嘔……”他這話一出,身旁眾人做嘔吐狀,“拜托,我才吃了早飯!”
看台上,三個掌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麵色古怪,最後,天心道人咳嗽一聲,提醒道:“兩位師侄,你們該開始了。”
木頭這兩日不在朝天峰,便是尋了一處山川靜修,想要將這個女子的身影趕出腦海——他實在不願自己再墮入愛戀之中。但一看到她,卻依然止不住澎湃的心情。聽到天心道人的提醒,強行壓下雜念,施禮道:“心一師妹,請多指教!”
雅心一卻道:“木師兄,你的修為比起兩日前又強了幾分,可喜可賀!”
木頭笑道:“這還要多謝心一師妹為我驅除心中魔障。”
雅心一沉吟不語,隻是將琴抱在懷中,卻不撫琴彈奏。
木頭見她不出手,也不好搶先出手,兩人又僵持在台上。
過了一會,雅心一突然向天心道人說道:“天心師伯,心一不是木師兄的對手,甘願認輸棄權!”
雅心一這話一出,朝天峰上諸人都是目瞪口呆,片刻之後,台上台下一片嘩然!縱然是太虛、淩雲、水月三派的掌門也是麵麵相覷,許久之後,天心道人才道:“心一師侄,你們尚沒比過,怎知不是木師侄的對手。”
雅心一淡然的道:“已經比過了,我的琴音兩日前無法奈何木師兄,今日自然更不是木師兄的對手。”
天心道人眉頭大皺,看向水月掌門,水舞楓麵無表情,也看不出她心中是喜是怒。木頭勸道:“心一師妹,咱們上次也沒分出勝負,小兄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雅心一道:“師兄過謙了,上次心一已經使出了六疊韻,依然不能對師兄造成影響,今日再比也不過是落敗一途。
看著台上兩人相互謙讓,台下諸人更是變幻著無數表情,一時間人聲鼎沸,大多都懷疑這兩人是否有了私情,不願在台上刀兵相見。就連天心道人都是滿麵狐疑的看著兩人,隻有正乙真人、逍遙子和水月門諸人知道,這兩人在兩天前根本就不認識。
見雅心一態度堅決地的要放棄比賽,水舞楓也沒有阻止,天心道人隻得宣布木頭不戰而勝,第二天與柏一劍爭奪魁首。
當晚,太虛門暫住處。
“師兄,我看阿木的修為不在那柏一劍之下,但是,人家用的是上品飛劍,阿木卻隻有一柄青色劍光飛劍,這飛劍的層次差了足足兩級,隻怕……”逍遙子焦急的對正乙真人說著。
正乙:“師弟,這我也知道,問題是現在咱們就算有金色飛劍,但這等飛劍光是溫養就需要九九八十一日,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逍遙子懊惱的道:“早知我先將自己這柄銀色飛劍給木頭,至少還有一拚之力,但僅憑我原來的“青冥”,唉……”
木頭則寬慰道:“師傅不用擔心,修真一途最主要的還是看各自的修為。”
逍遙子道:“你懂什麼,有一柄好的飛劍,勝過百年修為,人家飛劍品質在你之上,還沒有開戰你就處在下風了。”
正乙真人反而看得很開,勸慰道:“師弟不用過於擔心,阿木能取得如此成績已然傲視同輩弟子,明日就算不敵,眾人也知道乃是飛劍的原因,不是阿木修為不到,與我太虛門名聲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