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眼前的徐風有些好奇,但那老嫗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鷹一樣的雙眼掃視著眾人。
站在最前麵的那圖將軍隻覺心中‘咯噔’一下,那老嫗猶如一座高山,讓他望而生畏。
當老嫗掃視到那第一個被斬殺的魁族男子的屍體時,臉色突然變了一變,拄著手中的龍頭拐杖淩空飛去,帶動著空間的力量,讓眾人心驚。
魁族的其他強者對老嫗十分敬重,連忙尾隨其後。
“是他!”
徐風看著其中一位魁族男子,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位身材略顯高大的魁族男子正是當日被那圖將軍一箭負傷的那位。
“弟弟!”
那魁族男子衝了過去,扶著無頭的屍體哭喊,傷心欲絕,老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歎了一口氣。
“族老,我弟弟死的好慘啊!他可是你從小看大的,你一定要為他做主啊!”
“放心吧瓦爾!你和你弟弟都是我從小看大的,這裏的人類都要給他陪葬!”
原來這叫瓦爾的男子和他弟弟是魁族直係親屬一脈,不過血脈並不純淨,在族中地位並不高,所以他兄弟二人才被派往金國奪寶。
盡管血脈並不純淨,但也是戰力非凡,這也是因為他弟弟可以變成渾身銀光的原因,僅憑禦氣大圓滿之境,便可獨戰七人。
原本以為彈丸之地的金國不足為慮,但誰想會引出各派強者前來幫助,更聽說金國國君以異寶吸引向附屬的夏國求助,夏國國君聽說異寶之事更是派出一位仙境王侯前來。
瓦爾不敢大意,以這才回到族中請來了和他關係相近的族老相助,對異寶是誌在必得。
老嫗說話之時,手中龍頭拐杖一震,整個金國大地都在顫抖,她渾身仙力暴漲,一股肉眼看見的力量衝天而起,猶如九天銀河落下,氣勢澎湃,將宮外的眾人籠罩住。
再看眾人皆是麵露難色,這股強大的力量壓的他們都快喘不過起來,有的修為差的弟子已是跪倒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就是修為強大的一貧和尚他們也僅是堅持不倒。
恐怖!眼前的老嫗實在太過恐怖了,眾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老嫗拄著龍頭拐杖看著眾人麵無表情,隻見枯手一抬,突然原地消失,徐風隻感身後一涼,猛然轉頭。
“啪!”
那老嫗的枯手直接洞穿的徐風身後的那位十多歲的少年的腦袋,劍靈宗最後一位弟子也命隕金地。
那少年至死也沒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就這樣跪倒在徐風麵前,看著他腦袋上的一指窟窿,殷紅的獻血涓涓而流,徐風有些落魄。
這就是弱小,原本以為自己保護了他,可沒想到一切都是徒勞,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老嫗並未看徐風,反是再次消失,這次她出現在青雲宗的弟子前。
“噗!噗!噗!”
血花綻放,伴著腦漿噴出數米高,空氣之中的血腥之氣更加濃鬱了,三位青雲宗的弟子連發出叫聲的機會都沒有。這藍膚老嫗猶如人命收割機,血花飛濺,每次抬手之間都會帶走一個生命。
“可惡,我和你拚了!”玄空門的殷虛道人再也坐不住了,因為那老嫗出現在了他玄空門的弟子麵前。
殷虛道人手中的拂塵向老嫗掃去,白光冉冉,拂塵之上的萬縷白絲猶如活了一般,轉眼之間化作百米之長,根根白絲宛如無上戰矛,無堅不摧,碎石裂金,撼動天地。
縷縷白絲向老嫗掃去,萬根戰矛似要劃破虛空將她絞殺,這是殷虛道人的拚死一擊,在施展這等玄法的同時,他的本身也在遭受著重創,他沒有選擇的餘地,眼前的敵人太過強大,他隻有全力以赴,況且如果門中的精英弟子被殺,他便是玄空門的最大罪人了。
“不知死活!”
盡管這等玄法十分強大,但魁族老嫗卻根本沒有放在眼中,隻見她眉心處的梅花花紋綻放出深藍色的光輝,一朵含羞待放的梅花脫而出,梅花飄舞,看似隨意,實則充滿大道的法則。
“變!”
老嫗輕喝一聲,那看似柔弱,不堪一擊的梅花花苞緩緩綻放,仿佛要遮天蔽日,天地之間的靈力都在竄動,深藍色的波紋自梅花為中心蕩漾而去,迎上了拂塵。
道之氣息攝人心魄,殷虛道人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原本無堅不摧的縷縷白絲在碰上梅花波紋的時候,發出了碎金裂石的聲音。
“哢嚓,哢嚓!”
再看那原本還仙光繚繞的拂塵這時卻是四分五裂,化成了齏粉。
“噗!”
殷虛道人血脈噴湧,一口精血噴出,深藍色光輝如入無物之境,在湮滅了拂塵之後,來勢不減,蕩漾著向殷虛道人而去,將他攔腰斬斷,血灑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