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餐的興致沒有了,我和柳京在外麵草草吃了點飯就回家了,回到家裏連康竟然在,坐在客廳裏陰沉著臉,布丁在他腳下繞來繞去的想和他玩,他也跟沒看見似的。
柳京大聲喊軒轅:“下次莫名其妙的人別讓他進來!”
軒轅從廚房裏跑出來:“阿姨讓我開門的,他在外麵哭的稀裏嘩啦,隔壁鄰居都來參觀了。”
連康騰的一下站起來往我這裏走過來:“陳妃,跟我去孫總家裏,幫我解釋解釋。"他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掙開他的手,剛才電話裏我已經斷然拒絕他了,他還不死心:“連康,你覺得你的所作所為我會幫你去解釋?再說有什麼好解釋的?這就是事實。"
“陳妃!你為什麼總是要逼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他看著我,滿目的憂傷和委屈,仿佛我變成了一個無休止無理取鬧的女人,他居然現在問我他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柳京走過來:"妃妃,不要理他,他是個瘋子。"
不,他才不是瘋子,他腦袋清楚的很,他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他玩弄我在股掌之間。
"那我就跟你說清楚。柳京,把我媽從房間裏喊出來。"
他盯著我,眼睛裏血紅,他不是問我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我就一件一件說出來讓我媽也聽聽。
我讓軒轅放下手裏的事情抱著布丁到客廳來,所有人都到齊了,我說。
"媽,柳京,軒轅,你們都在場,今天我就和連康說清楚。連康,你說你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他理直氣壯。
"好,我問你,一年多前你是不是和李穎在賓館裏給我抓到?’
他神色憤怒:“妃妃,這個是陷害,是誤會,我也是受害者。”
"很好。"我就料到他會這樣說:“那,李穎到底是你的表妹還是你的員工?”
他仰著頭,眼神坦蕩:“一個人總有很多種身份,與父母他是兒女,與子女他是父母,與下屬他是上司,與上司。”
"閉嘴。"我打斷他的賣弄口才,身邊的柳京早就坐不住想要跳起來了,我媽拍拍柳京的胳膊,示意她安靜地聽下去。
"金寶是你和李穎生的孩子是不是?"
"金寶是我們倆的孩子。”
"放你的臭屁!妃妃什麼時候生的那個孩子我們怎麼不知道?”柳京叫起來。
"不一定要親生的才是自己的孩子,那是狹義的愛,這是廣義的愛,無私的愛。”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很難不讓我懷疑他的精神狀態。我握著我媽的手,這樣的連康是我媽不了解的,我真怕她被氣暈過去。
我知道我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連康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說重點,我拿出親子鑒定報告,柳京弄了好幾份,我扔給他:“看看你的廣義的無私的愛吧!”
他翻看著鑒定報告,臉上居然露出笑容,我知道他在為金寶是他的兒子而高興,他一個字一個字看完了,就像欣賞了一部文學經典一樣快樂而滿足,他把鑒定報告小心翼翼地折起來沒有還給我,反而放進了外套口袋裏了。
“幹嘛,還想留作紀念?這可是老娘花錢做的鑒定!”柳京一把抽出報告。
連康看著我:“妃妃,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你承認金寶是你兒子我就和你談,還有你和李穎的關係。”
“我跟你說了,我和李穎沒有任何關係。”
事到如今他還在抵賴,跟他說話就像走一個超難的迷宮一樣費勁,繞來繞去始終不到主題,他比狐狸還要狡猾。
“那你就滾吧,不走我就報警。”反正我這個禮拜已經進過兩次派出所了,不在乎多來一次。
“妃妃,我們是夫妻,你不回家住到朋友家裏我有權利讓你回家。”
“我也有權利不回去,我們現在在打離婚,你對婚姻不忠誠,我們的婚姻關係沒必要存續下去。”
“你不也是對婚姻不忠誠嗎?我能原諒你你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我媽捂著心口已經聽不下去了,一個做母親的尊嚴讓她無法破口大罵,她隻能選擇不聽,她慢慢站起身來對我說:“妃妃,不要再說了,就算說到白天也不會有結果。”
我媽說的對,連康現在繞來繞去的無非就是想規避責任,不承認他婚內出軌,那也就沒必要談下去了。
柳京早已走到門口打開門:“滾!”
連康不死心地站在客廳裏不肯動:“妃妃,你毀了我絕對不會快樂的,現在李穎已經走了,不會有人妨礙我們了。”
說到家,我想起了我的房子和他公司的事情:“連康,還有一個問題,你的公司為什麼會變成我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記得辦房產抵押的時候我沒時間總是跑來跑去,就把身份證給了連康,也許就是那個時侯他用我的身份證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