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直說吧！”拐彎抹角了這麼久，我被她繞的頭暈。
“幹脆，我就喜歡陳妃姐姐的直爽。”她笑著拍了拍巴掌：“其實很簡單，時卉是個什麼貨色相信上次你也看到了，她壓根不是真心對牧野哥哥。”她打開她的手機找到一張照片推到我的麵前，我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張時裝走秀的照片，一個身材俊美的男模。
“這就是那天在商場裏和時卉在一起的男模，這段時間在巴黎秀場炙手可熱，和時卉的運作也不無關係。牧野哥哥給了她婚姻，她卻給他戴了這麼一頂大綠帽！”何歡伊忿忿不平的：“這種女人應該拿來沉塘！”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配得上薄牧野？”我打斷她的憤怒。
她不以為杵：“其實你們都不懂他真正需要什麼，陳妃姐姐，你覺得你適合薄家麼，其實不是，你能幫助薄家什麼？薄家出事了，他隻能去找時卉。”她搖搖頭：“其實你們一開始就錯了。”
“要我做什麼？”我不想再聽她廢話了。
“那我直說，很簡單，接近時卉，收集她出軌的證據，然後把消息給我就行了，你看多簡單。”
“你讓一個孕婦去做私家偵探？”我啼笑皆非：“這種事情你手下隨便一個人就能去做，比如他。”我向連康歪歪頭。
“不。”她搖頭：“時卉很有戒備心，她提防著我和其他任何一個人，但是你不同。我看她似乎並不提防你，上次居然上了你的車，所以由你靠近她是最合適不過的。”
何歡伊讓我做間諜，我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喜歡做這種事情，有些人天生就愛行小人之事。
“我做不了這種事。”
“先別忙著拒絕，”何歡伊從包裏掏出修指甲的小刀，慢慢地銼著指甲：“陳妃姐姐，這件事情對你來說非常容易，總比你不做而引起的副作用要小的很多。”她銼好了一隻手指甲，豎起來吹了吹，伸到我的麵前來：“好不好看？”
她的手指修長而白皙，是一雙非常美的手，聽薄希甜說過何歡伊鋼琴彈得非常好，上高中的時候就被請到維也納去演出，小小年紀就出盡了風頭。
我的目光掠過那雙美麗的手：“副作用就是你讓連康去起訴我？”
她咯咯一笑：“誰都不想走這一步，陳妃姐姐，你一定要把事情弄到這樣才行。”她和連康的口吻一模一樣：“你為什麼總是看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呢？”
“別告訴我我們是朋友？”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目前我們是朋友。”她手裏把玩著指甲刀，像轉筆一樣轉著。
我撐著桌子站起來，我今天來當然不是和他們合作，我隻是想知道何歡伊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我知道讓他們撤訴是不可能的，唯有迎戰。
我慢慢往門口走去，連康也站起來看樣子想攔我，何歡伊優哉遊哉地說：“陳妃姐姐，目前北京最好的律師是誰？牧野哥哥算不算其中之一？但是你覺得他有沒有時間和精力幫你，就算他幫你，你會不會去找他？除了牧野哥哥，全北京的最好的律師當然還有，不過你覺得，你能找的到麼？”
我轉過身看她，她把十根手指頭都豎起來，燈光下指甲亮晶晶的：“陳妃姐姐，既然你今天過來，心裏肯定是清楚的，這個官司，你輸定了！”
“不可能！”我立刻反駁：“我不可能輸！”
“那麼有自信，何必過來看我們吃飯？”她笑的花枝亂顫：“你心裏很清楚，無論怎麼看你都不占上風，法院判定撫養權最主要的幾點是什麼？第一，經濟能力，你和牧野哥哥離婚後，沒有分到一毛錢吧？而連康是擎天國際的總裁，這一點你就輸了。第二，穩定的生活環境。你到現在還沒有自己的房子吧，還借住在閨蜜的家裏。第三，私生活。陳妃姐姐，不得不說你的男人緣還是蠻不錯的，離婚之後閃嫁豪門，不過很快就離婚，現在和前男友藕斷絲連，這麼複雜的私生活你覺得法院會把撫養權判給你麼？”
她說的這些，已經折磨了我一個早上了，我知道這是我的軟肋：“布丁從小就跟我，連康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而且。”我怒視連康：“他找人拐走了布丁，差點讓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餓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連康哼著：“妃妃，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可不要瞎說，敗壞了我的名聲。”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看著這兩張麵孔幾個小時，我分分鍾都有爆炸的感覺，我走過去抬起胳膊狠狠給了連康兩個耳光，等到我要打第三個的時候，他抓住我的手，惱怒地臉都扭曲了：“陳妃！別以為你是個孕婦我就讓著你！你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沒必要憐香惜玉！好話跟你說了一籮筐，你都聽不進去是吧？那我們就公堂上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