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看到了什麼?!
廚房的透明落地窗平白的多了一個大窟窿,其實就是被砸壞了。屋內白色的地板上有一塊特大的大石頭,不難看出這就是凶器。
雲吻一怔,卻聽到餐廳那邊有窸窣的聲音傳來,她快步走過去。
“夏、夏薄荷?!!”
是了,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啃著炸雞的姑娘不是夏薄荷還能是誰?
雲吻正想問那玻璃是怎麼回事,可轉念一想,這奇葩做法不也就是夏小姐這種炒雞大奇葩能幹得出來的麼?於是也就省了口舌,沒再問下去。
“喲,阿吻!”薄荷朝她揮了揮沾滿油的小爪子,拇指和食指中間還夾著一塊炸雞叉,“挺好吃的,要吃麼?”
雲吻覺得肚子有點餓了,而炸雞叉向來是自己偏愛的,也就點了點頭,坐下和薄荷一起吃了起來。
“不想問我是怎麼進來的麼?”靜默了許久夏小姐終於忍不住了,用她油膩膩的小爪子捏了捏阿吻。阿吻抬眸,伸手指向廚房落地窗方位,意思不言而喻。
夏小姐的臉上瞬間揚起一股名為自豪的情緒,她仰著頭一副邀功的模樣,“你都不知道我為了你做出多大犧牲呢!沁涼可是把外麵那些保鏢都幹趴下了,我這才有機會效仿一次司馬光砸缸,啊呸,是夏薄荷砸玻璃窗!”
雲吻瞬間驚大了雙眼,“什麼?!沁涼一個人打倒了所有保鏢!!”
薄荷嘿嘿幹笑兩聲,也不顧手爪子的油膩摸了摸鼻子,“那啥,是沁涼帶著我家的保鏢聯手來著……”看到雲吻瞪她,夏小姐連忙解釋,“我家沁涼也很厲害好不好,看他一拳一個,一個一拳……”
薄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吻打斷,她揮揮手,“夏薄荷,友盡,再也不見!”薄荷則是“哼哼”的將頭撇到一旁。
沉默了一會兒,薄荷恢複了正經,雙眸漆黑看著雲吻一動不動,似乎想將她心底的事看穿。
“阿吻,以後你想怎麼辦。”
雲吻將頭扭到窗外,外麵又飄起了雪花,最近幾天南城真的下了不少雪,氣溫也是很低的。盡管室內空調的溫度調的很適當,可雲吻還是覺得心裏涼涼的。
“我不知道。”她說,突然又抬起頭,將視線對上夏薄荷的,“薄荷,我想走!我想離開這裏,到一個他找不到我的地方!薄荷,我想走,真想……”
夏薄荷的雙眸至始至終都盯著阿吻的,眼角那顆淚痣仿佛更加妖冶。良久,她懶懶的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也罷!其實這次來我就是想帶你走的,剛開始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沒想到你這傻姑娘真開竅了,那便帶你走吧!”
雲吻聽到薄荷這樣爽快不禁有些發呆發愣,“可是阿夙……”
“雲吻!”薄荷突然開口,貓眸微微眯起,射向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捉摸不透,“雲吻,別告訴我你就那麼犯賤的還想繼續呆在他身邊!還是說你要告訴我,你愛上他了?”
愛?
愛!
雲吻看著薄荷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整個人抱成一團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她說,“傻薄荷呀傻薄荷,我怎麼可能愛他,我怎麼可能愛他,我怎麼可能……”
心理學講,一個人如果對一句話重複一遍又一遍,否認一遍又一遍,那麼不管她如何堅持都是相反的。我們可以將它簡易理解為,語文中講的——雙重否定表肯定。
夏薄荷看著阿吻,良久才歎了一口氣,“那就走吧,我帶你走,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阿吻終於忍不住趴在薄荷身上大哭了起來,她哽咽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