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手指在書頁中來回的掃著,偶爾會停頓片刻,然後用他低沉如大提琴般動聽的聲音一句一句的給她讀著,接著極有耐心的用中文翻譯過來,便於阿吻理解。
雲吻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好看的不成樣子,好像能撥動人的心弦似的,是特別適合學習鋼琴的手,隻是她不明白這人怎麼會選擇了小提琴這樣的樂器。
精力都被蘇遲漂亮的手給吸引,以至於他說的短句她沒聽清怎麼讀。懊惱的拍了下自己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蘇遲,吐了吐舌頭,“學長學長,能再說一遍麼?我沒聽清楚呀!”
蘇遲看著女孩嬌憨至極的俏皮模樣心情好得不得了,眼珠微微一轉,他的唇角揚起極具弧度的微笑,“當然!”說著又重複了一遍。
他說的很慢,每個卷舌每個繞音都清清楚楚的傳到雲吻的耳中,舌尖抵到上牙膛,尾音是數不清的纏綿悱惻,弄得雲吻的心裏癢癢的,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抿了抿幹澀的嘴唇,然後她聽到蘇遲問,“Cirrus?聽會了麼?來跟我讀一遍!”
雲吻有些笨拙的猶如鸚鵡學舌般讀了一遍,看著蘇遲天然紅的薄唇,她好幾次差點咬到舌頭,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誘惑可真******要命!也因為這該死的誘惑,雲姑娘連話都說不好,結結巴巴的,惹得蘇遲一陣輕笑。
他抬手刮了刮雲吻小巧的鼻子,笑道,“傻姑娘,可不是這麼念的!”
雲吻摸摸完全沒被刮痛的鼻子,有些尷尬,然後清了清嗓子,“我一定會念好的!”說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起了那一個短句。
很多很多遍以後,雲吻剛想問蘇遲自己是不是念得好聽多了,可誰知還沒等開口呢,她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一陣薄荷清香迎麵撲鼻,勾的雲吻心尖亂顫,然後少年性感好聽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他說,“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傻姑娘,我知道的,所以不用說那麼多遍!”
他的頭深深的埋入雲吻的脖頸中,貪婪的吮吸著她身上的清香味,抱著她的雙臂微微用力,好像要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雲吻有些慌了神,可蘇遲的話卻是讓她一陣納悶,她不由得在少年的懷抱裏呆愣的眨了眨眼,然後又眨了眨。
後來的後來呀,郎有情妹有意的時候,‘雲阿妹’小姐和‘蘇阿郎’先生的同學在一起聊天,問起這句讓她痛苦不已難堪不已的日文小短語是什麼意思,蘇阿郎先生的同學笑了半天,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抓著衣袖也不顧是不是髒就開始擦眼淚。
“Cirrus呀Cirrus,你說你這麼個透精的人怎麼EQ就這麼低呢?狐狸可真不愧是狐狸,勾搭個姑娘都這麼有水準,以後可得跟他學學了,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光杆司令一個不是?”狐狸是蘇遲的同學對他的稱呼。
雲阿妹納悶的摸摸鼻子,輕蹙秀眉,“什麼啊!說了這麼多沒說重點,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蘇阿郎的同學笑得更厲害了,哥兒倆好似的拍拍雲阿妹的肩膀,“傻孩子喲!狐狸教你說的就是我愛你啊!這都不知道?可真笨!怪不得這麼輕易就被狐狸騙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