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鬥篷人從牛鼻眼前走過的時候,他那雙老眼睛裏麵忽然浮現出曆史上那位絕世煉藥師一般的氣質與背影,在牛鼻的臉上,這種惶恐是他前所未有的。
然而李宗滿眼不屑的瞟了走遠的鬥篷人一眼,悶哼了一聲,他臨走時還信誓旦旦的大言不慚道:“老夫這就回去叫下人備齊這些物品,幾日後就待那老頭子自動去我們李家煉藥吧!雖然呢今日事沒有成,但是你們王家還是費了不少周折,等事成後,你們要的東西我會派人特意送來的。”
牛鼻心裏是不是在詛咒李宗不得而知,但是出於家族之間的友好交往,還是客客氣氣的將之送出門外,口中說是以後有煉藥師來訪這拍賣行再介紹給李家。其實就憑李宗今日這般表現,他心底哪裏再想介紹這種煉藥師來幫李家煉製丹藥,即便是有一百個煉藥師願意過去幫助李家童子,他恐怕也不會撮合了。
最後擺了擺手,偷偷的歎了歎氣,牛鼻應聲道:“那東西不提也罷,如果用家族中的重寶來換,也是願意的。”
李宗是沒有聽出牛鼻的玄外之意,笑嗬嗬道:“哎,還提什麼換,到時候那丹藥煉製成功,那種石家先人留下的東西自然會送到拍賣行來的。”
“你李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當初那個年代,我們王家不知道比你們現在的李家強勢多少倍,也是不敢這麼肯定的去找到那種煉藥的材料和工具,如今讓你這個老東西說得就像熬一鍋湯的材料一般簡單…”又是一陣搖頭苦歎,就差將心裏話要說出來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瞟了一眼外麵的暮色,那雙老眼望了望牛鼻,牛鼻職業性的拱了一拱手,然後道別後,一揮袖袍,消失在城門之外。
慢慢的走回拍賣行,一雙潔白如溫玉的修長美腿斜停在地上,非常慵懶的斜坐在那把木柄椅子上,如同堆徹滿水的眼珠子望向臉上讓惆悵占滿的老臉,紅唇微啟,道:“牛鼻叔叔,怎麼了,這般表情?”
找了椅子坐下,端起一杯茶水,那雙凹陷下去的老眼裏麵一直恍惚著一些古老而且悠遠的畫麵,隨後還是一陣的歎息:“今日李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人物將那位煉藥師給活活氣走了啊!”
眼珠撥轉,遲疑片刻,翹起蘭花指端起溫玉茶杯,紅唇對著茶水輕輕吹了吹,熱熱的茶水氣息攀上那柳枝般的眉頭,然後輕聲道:“李家那位大人物本來就不識抬舉,早就已經料定會這般的,你這又有什麼好歎氣的?”
“這事情是我們介紹的,那位煉藥師是我們叫來的,這不僅僅是歎息這麼簡單啊,重要的是那位煉藥師以後就很有可能對我們王家沒有好感甚者有偏見的。”
“這又怎樣?牛鼻叔叔你不也是一名煉藥師嗎?他偏見我們完全就可以無視,而且…”當說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忽然的將之停頓了一下,那筍結的咽了咽,眼睛厲害的閃現機明,繼續道:“那個煉藥師太囂張,連本小姐都冷漠,他願意與我們王家交好,我們王家還不願意與他相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