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朝陽爬上山頭,一縷光灑在靜謐已久的山嶺,幼嫩枝頭新芽照得油光異彩,陽光越過山嶺 ,灑在寺廟正房琉璃瓦上,然而瓦片上蔚然矗立著一個鐵血彪悍青年——葉辰。
“嗬嗬,看那無良終於是沒有回來。”透過未被太陽驚動的露珠,無知和尚笑眯眯的撫恤著胡須。甜甜的笑意中,無知覺得今日陽光格外明媚,這個院子特別的寬闊,就連天都比以前高了幾丈。
隨後悔恨小和尚撓著頭皮,道:“是啊!這個瘋和尚和那個軟蛋真是自投死路,日後不知長老就再也不受這顛和尚的驁絆了,我也終於出了一口氣。”
“嗬嗬……”
“哈哈……”
笑聲響亮,二人早早起來就是為了瞧瞧無良倒是死了還是活著回來,這既然無良沒有回來,一定是死在五指山了,才心裏說不出的開心,用天高地闊,高枕無憂說得不為過。
“哎!”
後院柴門百年槐樹下,有良領著有良探頭眺望五指山,麵龐龐然憂鬱。
“可惜了,當真無人能尋回無花果了!老朽我估計很難達到另一個高度就得歸西去了。”萬丈輕聲歎息,臉上有一絲失落和埋怨,哀怨人生總是不能周全。
太陽依舊不懷一點私心,將璀璨灑落在院子的每一寸土地,然而院子裏麵的和尚卻各有心思,幾家歡喜幾家哀愁。
萬丈步履穩重邁下中間台階,有良和有良緊緊跟隨其後。
“哈哈!萬丈啊,你今天氣色不大好啊?”無知眼珠子輕輕撥動,一副吃了油頭,得意的樣子。
萬丈瞟了無知一眼,然後悶哼了一聲,隨後道:“無良沒有回來你得意了?”
萬丈倒不是可憐無良死在五指山上,而是自己這盤棋少了一個重要的棋子。因為一直以來,萬丈和無知都是佛庵堂的元老人物。二人自小就被長輩比較,一直到長大沒有停歇過爭權鬥勢,二人如猛虎豺狼,半斤八兩,也不分不分高下。自從庵堂多了個無良,萬丈巧借無良瘋癲正麵與無知和尚對峙,才讓無知常常在眾和尚麵前背了理,才被萬丈壓在頭上。如今無良死了,相當於沒有對付無知的殺手鐧,大權便不穩當,萬丈這哪裏能夠開心起來。反之,無知既搬掉了絆腳石,又得了地位,能不揚眉吐氣麼?
“哈哈!怎麼,這個瘋和尚不在了不是尚好麼?”無知十分笑意五分狡猾,五分得意,狡猾得意平分秋毫。
“無知,你……”
“是啊!無知主持說得極其的對啊,像無良這種無良顛和尚,不守寺廟清規,而且勾結外人,就連豬狗不如,死了倒是挽回了我庵堂了名聲,死得理所當然啊,這可能是遭佛祖的報應他的啊!”那悔恨和尚滿臉都是嘴再講無良的不是。
“悔恨,你怎麼這樣說話?無良好歹是寺廟長僧,他可是救過你的性命的啊。”有良搶話道。
悔恨小時候,因為與寺廟和尚鬧矛盾,被另一個和尚打破頭顱,還是無良用葫蘆裏麵的酒澆灌,才及時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