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發的,我坐在銅鏡前,看著神色黯淡的我,不由得長歎一口氣。逃了又怎樣,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還不是這樣如同被關在籠子中的鳥兒一般,沒有了自由。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我轉頭望去,看到進來的人朝著我笑了笑,本想置之不理,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隻好禮貌的回她一個微笑。
“紫岸,聽說你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我很是擔心呢!怎麼呢?是那些小丫頭惹你生氣了還是她們太笨拙,做出來的菜不合你胃口?”
看著這個平易近人且美麗的女子走到我身邊帶著笑,執起我的手,一臉的關心,本想抽回自己的手,看著她一臉的真誠,最後卻猶豫了,任由她握著。
不知道是這個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的女子太老練了,還是我曆練不夠,明明知道我對於她來講隻是一個賺錢的機器,她對於我所有的好隻是想我心甘情願的為她謀取錢財,但是此刻的她看起來卻是這樣的真誠,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虛假。
“沒有,隻是這兩天胃口不是很好。”我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回答道。
“紫岸,這兩天隻管養好身子,我不會讓你做任何事情。看你這樣的虛弱,我一會叫人給你燉點燕窩補一補。”
聽著她輕而柔的聲音,我微微的眯起眼睛打量著這個女子。
標準的鵝蛋臉,加上精致漂亮的五官,讓她看起來更是美豔。長而細的柳葉眉,一雙透澈明亮的眼睛如同是那深夜中的星光忽閃忽閃的,顯得柔和而動人。長發輕輕的被挽起,簡單的斜插著幾支碧玉簪子。身著一件藍白色碎花衣裙,腰間被一條寬軟的腰帶勒緊,讓她本就嬌好的身材顯得更加的婀娜多姿,外披一件淡藍色的紗衣,看起來豔麗而不失端莊,華貴而不失素雅。
“紫岸?”或許是看著我盯著她太久了,她在我眼前揮了揮手,輕喚了我一聲。
我收回視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用了,過兩天就好了。”
“那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嗎?”她看著我,眼神像極了夏姐姐那般的溫柔。
“不油膩的就可以了!”依舊是帶著笑容,我故作乖巧的回道。
“嗯,好!我這就吩咐人去做,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都給我說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會滿足你的。”她拿起梳妝台上的木梳,親昵的替我梳起頭來。
“你看你想梳個什麼樣的發髻?”我透過銅鏡,看著她帶著笑的眸子盯著銅鏡中的我,帶著一臉的欣賞。心不由得一顫,這樣的她真的像極了夏姐姐。
“隨便什麼都行。”我笑著,沒有拒絕這一親昵的互動,也許是因為想起了夏姐姐,也許是因為這個女子的真誠讓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替我梳好一個流蘇發髻,她從自己頭上取下一直碧玉簪子輕輕的替我插上。然後雙手搭在我的雙肩,帶著笑看著我說道,“喜歡嗎?”
我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喜歡!謝謝!”
“不客氣,看你好像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淩雙,你可以叫我雙兒姐姐,也可以叫我淩姐姐!”
“嗯,那我就叫你淩姐姐吧!”我淡淡的一笑,很好聽得名字呢!
“嗯!”
“淩姐姐,能透露一下你的芳齡嗎?有些好奇。”
我真的很好奇,這樣的一個女子是如何撐起了半邊天的?仔細看看她,並不是那些胭脂俗粉可以比得了的。她有一種高雅的氣質,卻看起來並不高傲,反而顯得很是溫婉。
“我今年二十六歲,已經老了!”她帶著笑,眼神卻多了一絲哀傷。也許不管是現代還是這個古代,年紀永遠是女人不願意樂觀麵對的問題。
現代的我其實也已經是二十四歲,和她並沒有相差多少。隻是古代卻我隻有十五歲,如果真的有人問我多少歲,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十四歲的麵孔,卻有著二十四歲的心智,怎麼看都是少年老成。
“姐姐怎麼如此說,其實二十六歲很年輕啊!你看你依舊貌美如花,說沉魚落雁都不為過。”我笑著,很真心的說道。
她笑了笑,沉默了會說道,“紫岸,你嘴真甜。我都算沉魚落雁,那傾國傾城豈不是都沒有辦法來形容你的美了!”
我愣了愣,故作羞怯的說道,“姐姐,你真會拿我開心,我不過是略有幾分姿色罷了。”
“能迷倒這附近幾座城池的人這方圓幾百裏也就你紫岸一人,何須這樣的謙虛呢!有時候謙虛過度就成矯情了。”
看著她有些打量的眼神,我警惕起來,便沒有再說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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