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慕希這三個字,難道沒有公信力嗎?”
安慕希驀然抬起頭,通紅的雙眼看上去像是惡狼一樣。在經曆了喪子之痛之後,再次被別人敲竹杠,這樣子的事情很顯然是不能接受的。
隻可惜,有時候現實這種玩意,真的是很現實的事情。東尼始終沒有收回手中的合同,隻是看著眼前的安慕希。
“你的名字很有公信力,我相信你能夠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收益。但是組織上麵有組織上麵的規矩,如果咱們突破了規矩的底線的話,組織上麵肯定是會對我進行處理的。”
東尼神色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無奈,然後將合同收藏了起來。
在河內這個地方,誰不知道安慕希三個字背後所代表的東西。這個安家的長子,不僅僅是個天縱之才,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夥擁有骨氣和自己的底線。
一言九鼎的漢子,大概就是安慕希這個樣子的了。
“我明白,我隻想知道,現如今馬騰雲在什麼地方,我隻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報仇。”
安慕希神色之中露出了淡淡的殺氣,但是始終都在壓抑克製。
這就像一柄刀,壓抑的時間越長之後所帶來的壓力也就越大。安慕希這個家夥做事情的時候稍稍顯得有些冷酷,當事情真正到了無可挽回的時候,也隻有戰鬥才能解決一些事情了。
“我這裏有馬騰雲落腳的地方,至於接下來這個家夥要去向那裏,我真的不太清楚。至於您想要什麼時候報仇,這個也隻能問您自己了。”
東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中壓力山大。
麵對這個河內的霸主,東尼心中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尤其是,現如今的安慕希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誰知道這個家夥會不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告訴我地址,剩下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
安慕希笑容之中帶著說不出的冰冷,看向東尼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
喪子之痛這樣的人間慘劇,已經讓安慕希完全變成了最凶殘的人形怪獸。報仇成了安慕希心中唯一的願望,這個家夥恨不能現在直接將所有人都給解決掉。
“好的,安先生您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情我會告訴您的。”
東尼頓時冷汗連連,因為安慕希手上的手勁很大,甚至已經大到了變太的程度,剛剛那一握之下,東尼甚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現在告訴我一切,然後趕緊離開,這裏現在不歡迎任何人。”
安慕希神色之中帶著絕對的冷淡,那些所謂的外人很明顯就是眼前這幫家夥了。
作為一個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的人而言,很多事情其實遠比大家想象中的要更加悲痛。隻不過現如今的安慕希不想要表現出來而已。
“好的,安先生,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完成了,後續上麵有什麼需要合作的地方,您隨時找我,我隨時給您消息。”
東尼低眉順眼地離開了,神色中帶著某種說不出的肅穆。
這件事情影響很大,甚至那些河內的報紙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爭相報道了。在報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那些小報記者不斷地添油加醋,讓整個安家陷入了完全被動之中。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而已,但是在某些不懷好意的人故意推波助瀾之下,很多事情也就變成了壞事情。
那些沒有仇恨的人,也喜歡跟著起哄。有時候想想人性之惡毒,我們隻是有種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感覺。
“先生,您的那位太太出走了。”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出現在了安慕希的身後,然後給出的消息瞬間讓安慕希吐血三升。
當吐血之後,安慕希整個人徹底崩潰了。有時候痛苦並不是最讓人難受的,最讓人難受的是,你所有的付出,隻能用來看一下,你付出對象的嘴臉。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這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如果你看到了醜惡,請離開那些人。因為人心本就充滿了惡意,不管你如何去解釋也沒有用,這個世界上的傻叉,習慣了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事情。
臆測和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東西,當然也是最暴露智商的東西。當你不斷毀掉那個曾經為你付出的人之時,請問誰還敢將你當做人看?
“嗬嗬,很好。”
安慕希笑了笑,笑容裏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悲涼。
人性本就很賤,永遠有你想象不到的底線,當一些雜碎出現在你的世界之後,請選擇有選的的清理掉。
因為當你轉身,那幫雜碎又來跟你胡攪蠻纏。腦子空不是問題,問題是永遠不敢承認自己腦子空。
安慕希瞪大了雙眼,好像對這個世界都充滿了仇視,是啊,傻叉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