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男子半跪在地上,整個人冷汗直流,肩膀上麵插著一柄飛刀。很顯然,這個家夥在剛剛的戰鬥之中受傷不輕。
鮮血橫流的場景雖然沒有出現,但是這個家夥的忍耐力好像已經到了某種極限,以至於整個人的麵目表情看上去稍稍顯得有些猙獰起來。
這場極端的戰鬥,從開始到現在僅僅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時間。但是在這短短半個小時時間之中,安家的小分隊損失慘重,現在更是到了完全無法控製的程度。
整個小分隊陷入了死循環之中,外麵是安慕希的壓力,內裏是那些人的瘋狂反壓。不管從那方麵來說,這種戰鬥都會給大家帶來極大的痛苦和無奈。
“我說了,不擇手段,將眼前這些家夥給殺死,給八部報仇,我可以犧牲一切。”
安慕希聲音陰冷到讓人顫栗的程度,這個家夥做事情的時候,往往有著大家想象不到的危險和殘酷。
事情到了今天之後,我們不得不正麵去麵對那些曾經的危險。極端戰鬥之中,我好像看到了某種無法抑製的東西正在洶湧而來。
“對方防守十分嚴密,其中有幾個人更是高手,我們的人上去之後總是第一時間被打下來。我們試用手雷等東西,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對麵那些家夥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手雷進去之後,全都被挑了出來,我們的人也因此死掉了好幾個。”
男子神色陰沉不易,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家主一旦暴怒之後,所做的決定都不會有任何更改,但心中同樣感覺十分難受。
因為這些死掉的人,全都是自己的手族兄弟。為了給那個小子報仇,自己的手族兄弟已經死掉了很多,這件事情在男子看來是愚不可及的。
這些家夥全都是安家豢養的死士,做事情的時候往往沒有什麼人生軌跡可以去選擇。隻是不斷地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一點,然後好在下一次戰鬥之中得到更好的發展。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來看的話,眾人需要不斷地去犧牲,才能完成這個家主給出的任務。這讓小隊長心中滿是無奈。
小隊長這個時候心中滿是無奈,誰能想到事情到今天竟然變成了這麼殘酷的戰鬥。死亡對於死士而言是並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但是眼前這種狀況,上去之後是赤羅裸的送死而已。麵對這種境況,誰也不會心甘情願地去送死。
因為大家十分清楚,這種境況之下,隻要衝到對麵去,必然會麵臨死亡。這幫從來都很團結的家夥,這一次卻出現了巨大的分歧。
小隊長心中至少已經崩潰了,麵對各種各樣的危險,小隊長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說不出的悲愴。
“請安先生三思,對麵的人真的不簡單。”
小隊長皺著眉頭,神色之中露出了淡淡的凝重。
這件事情說起來十分簡單,但是做起來的時候卻遠比大家想象中要困難的多。所有事情積累在一起的時候,小隊長整個人已經完全被這種狀況給擊潰了。
小隊人員不斷地死亡,這個小隊的領導者,第一次表現出了自己的反抗性。
縱然是已經陷入了瘋魔狀的安慕希,這個時候也出現了淡淡的回魂。這支名為狼牙的小隊其實是安慕希親手打造出來的,麵對這個樣子的狀況,安慕希心中同樣會有些心痛的。
隻不過,在喪子之痛麵前,什麼樣的心痛都變得一文不值了。這個時候的安慕希,隻想將眼前這一切都撕碎,也隻有這樣才能將心中所有的怨氣給釋放出來。
“動用重型武器,不惜把這裏夷為平地,我也要讓所有人都死。”
安慕希稍稍冷靜了下來,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棟小樓。
這個時候的安慕希,看上去稍稍顯得有些冷漠和決絕。縱然是為家族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小隊,在這個家夥眼中也未必就有兒子重要。
“可是,現在您的處境...”
小隊長暮然一驚,同時也感受到了安慕希心中的那種決然。
很顯然這件事情已經觸動了所有人的底線,安家雖然在河內這個地方擁有不錯的勢力,但是有些東西同樣不能觸碰。
“我已經說過了,所有後果我會負責,現在你們所要做的事情,僅僅是按照我所說的去做而已。”
安慕希笑了笑,笑容裏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殺機。
夜幕之中,殺戮正在悄無聲息的上演,那些殘酷的戰鬥,處處透露著說不出的血腥和冷酷。
“是!”
小隊長掙紮了下,最後還是決定聽從安慕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