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0章 節 軍訓(2 / 2)

孫國平被這個突然站出來的女孩駁的臉色有些發紅,一股怒意慚慚湧了上來,這次他可是真的有點下不了台了。

“我是你們的軍訓教官,至於其它的我管不著!”孫國平冷冷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這個罪魁禍手,要不是這個家夥他也不至於會弄得下不了台:“小子,就我和你,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向你挑戰,敢接受嗎?”

早在這個昨天無緣無固找自己麻煩的女孩站出來的那一刹那,楊隨心就知道要遭,在女孩子的麵前,特別是在漂亮女孩子麵前,本來不可能會發生過激行為的雄荷爾蒙分泌過盛的雄性們,都會因為有女孩子們所謂的好心,互相攻擊或者鬧出更大的事情來。

別人也許隻會以為女孩的這一通話隻是在為他挺身而出而言,但是楊隨心卻知道,正是她的出麵,直接把他推向了最前。

聽到孫國平的挑戰,楊隨心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女孩,搖了搖頭道:“就算你贏了我,也沒有什麼可值得稱讚的,因為你是教官,但是如果你輸了的話,你想過是什麼後果嗎?”

楊隨心看著孫國平又接著道:“我是一個學生,你是一個受到長期訓練的軍人,輸給你是理所當然,贏了你,我想是誰都不可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吧!如果教官覺得今天的事情錯在我的話,那麼我道歉!”說完不再理會孫國平退回到了隊列之中。

臉上漸漸恢複過來的孫國平看了一眼楊隨心,對於他的話孫國平也是暗暗點頭,正如他所說的一樣,贏了不光彩,輸了他就會徹底地完了,不僅沒有臉在這裏呆下去,甚至還要麵對戰友們的嘲笑,但是要說對麵前這個男生有什麼感激的話,他自是不會了,畢竟這樣難堪的事情是因這個男生而起的。

“嘩!”

“好!”

震天的掌聲和叫好聲再次傳來,孫國平不敢相信地看著這眼前的幕,防暴大隊中隊長,不僅輸了,還且還被一個對方超出了近一圈了,這,這可能嗎?

楊隨心看著不遠處那個正在接受著眾人圍繞的張仁,以及那個身著迷彩服的軍官,搖了搖頭:那個軍官不可能再這這裏呆了!

果然不出所料,迷彩服軍官說了幾句場麵話後,便微低著腦袋上了一部軍車,馳騁而去。

被新入學生逼走,所帶來的事情的兩麵性很快就體現出來了,軍人之間的特殊情誼,讓這些教官們對這些大學生們產生了一絲“敵對”的情續,同樣也使得他們不再敢輕易小看這些個看起來並不是很那麼“牛”的大學生們,鬼知道會不會再跳出一個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的人來。

不過呢?這些還是沒有影響到人與人之間在長期相處之下,慢慢建立起來的感情,在時間的充溢下,在既將就要分別的日子到來,還是自然而然的表現出應人所應該有的情態來。

做為文學藝術係古典文學與音樂專科類唯一一個男性的楊隨心,再一次被這一幫子娘子軍們推到了前台。

“班長,來一個,班長,來一個······”

楊隨心有些苦笑地看著下麵那個起哄得最厲害的柳雅妮,他哪裏會想到隻是自己一時並沒有在意的舉動得罪了這個有點喜歡惡作劇的女孩子。

“那我就朗誦一首辛棄疾的《滿江紅.中秋寄遠》吧!

快上西樓,怕天放、浮雲遮月。

但喚取、玉纖橫笛,一聲吹裂。

誰做冰壺浮世界,最憐玉斧修時節。

問嫦娥、孤冷有愁無,應華發。

玉液滿,瓊杯滑。長袖起,清歌咽。

歎十常八九,欲磨還缺。

若得長圓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別。

把從前、離恨總成歡,歸時說。

從誦起的刹時,低沉鬱厚的男低聲猶如靡音幽悠響起。

低沉中又顯清亮的音色宛似空山鳥語、幽穀鳴泉,予人憂傷之感。

不知不覺,“玉兒”那個朦朧而又清晰的影子,再次出現在楊隨心的視線裏,低吟之中展現出的是無限的哀愁與思念!

聲音如悲如訴,不斷啟口之人對另一個人的思念之情。

隱約間,聽著眾人彷佛聽見鶴低聲的吟唱輕哼,歌聲配合著旋律綿綿飄揚在空氣中,忽高忽低、悠美宜人,令聽者沉醉在微風之中,流連遐想、舒暢至極。

聲音飄揚,楊隨心的思緒也在飄,悠悠蕩蕩的飄訴著無盡的思念與哀愁。

忽地,思緒失控,聲音也跟著一轉,刹時音律如勁雨狂風般的呼嘯襲卷大地,蒼穹之間娑娑抖盪著哀鴻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