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不卑不亢道:“對不起,每天這個點兒,我都要準時回家的。”
“那好,我們就在這裏,長話短說。”米蘭道。
雨墨做出一副傾聽的姿勢。
米蘭道:“蕭洋是我的男朋友,你別打他的主意。”
“嗬嗬……”雨墨冷笑道,“你不提這個蕭洋倒好,提起他,我就想告訴你,管好你的男朋友,別讓他隔三差五來騷擾我!”
米蘭也冷笑了,說道:“蕭洋?騷擾你?我看你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他一個美國回來的博士、集團公司的老總,騷擾你?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雨墨聽了,不想與她多言,舉步欲走。
米蘭又攔住她道:“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雨墨無奈道:“放心吧小姐,我對那個蕭洋沒有絲毫興趣!”
米蘭馬上拉下臉道:“你說誰是‘小姐’?”
雨墨“撲哧”笑了,揶揄道:“真是有意思,這種身份,還往自己身上攬!”
“你……”米蘭氣急敗壞,一時無言以對。
雨墨終於甩開她向前走去,沒走幾步,突然生了促狹之心,扭頭衝著米蘭揮手道:“再見,‘小姐’!”
說完,獨自握著嘴笑了一會兒,方伸手攔車,回家去了。
米蘭遭雨墨戲弄,恨恨想:“到底是些社會底層的混混,沒文化沒教養!”隻得怏怏上車回家。
雨墨回到家中,心想,這個蕭洋還有點意思,居然有女人肯為他找上門來。
一時好奇心起,她將蕭洋的名片從小盒子裏撿出來,彈了彈上麵的灰塵,裝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
洗臉換好衣服後,雨墨從轉角一隻沙發上拿起吉他,彈撥了幾下。
她要試著用吉他伴奏《愛欲花之戀》,看看是什麼效果。
聽說,彈吉他的人,指尖都有厚厚的繭,摸到哪兒都沒有感覺。
雨墨沒打算靠彈唱為生,這隻是她的一點小愛好,所以,吉他學得並不用心。
她要保持自己指尖良好的感受力,來撫摸愛人的臉龐。
她淺淺地彈撥,低低地吟唱,怕吵了鄰居。
米蘭回家後,回想起與雨墨的交鋒,感覺她不按套路出牌,自己還真未必鬥得過她,與其這樣,不如多花點兒心思在蕭洋身上。
她想到蕭洋喜愛腕表,便想投其所好,買一隻給他。
想到這裏,她打開電腦,先在網店上瀏覽。
她記得蕭洋說過,說他喜歡寬而柔軟的皮質表帶,而且最好是白色,配他喜歡穿的淺藍或白色西裝。
按照這個條件,她找到了一款滿意的腕表,價格也合適,三萬元。
她記下品牌,打算近日到商店去購買。
數日沒有見到雨墨,蕭洋竟十分想念她,今日晚間沒事,便獨自驅車去了藍色妖姬酒吧。
酒吧比較高檔,位於一座大樓的二層,裏麵偏高的消費,令一部分人望而卻步。
蕭洋坐下沒多久,雨墨便上台了,滿頭刺蝟般的短發,不知上麵抹了什麼,被燈光照得一閃一閃。
黑色的低領短衫,黑色的七分褲,卻穿著一雙厚底的紅皮鞋。
眼瞼上塗著黛色的眼影,嘴唇抹得鮮紅,戴著兩個紅色的耳墜,脖子上係著火紅的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