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彌補自己對米蘭的傷害,蕭洋決定替她做點什麼。
次日上班後,他命蘇沫將勞拉叫來,問道:“昨天,你和米蘭在茶水間發生了什麼?”
勞拉以為蕭洋不會知道詳情,便裝糊塗道:“沒發生什麼啊,就是聊了兩句。”
“沒發生什麼,為什麼她會在裏麵大喊大叫?”蕭洋的目光淩冽,冷冷道。
勞拉知道事情瞞不住了,遂道:“是她先潑的我,我用水潑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潑你是在下班時間,你潑她是在公司裏,兩件事的性質不一樣。”蕭洋冷峻道,“去給她道歉!”
勞拉懷疑自己聽錯了,不解且期期艾艾地反問道:“你是說……我去……給她道歉?”
“沒錯!”蕭洋簡短道。
“憑什麼啊?她潑了我,也沒來給我道歉啊!”勞拉委屈地驚叫起來。
“我說過的話從不重複,這是命令!”蕭洋正色道。
勞拉見他一臉領導者的威嚴,不敢再撒嬌賣萌,隻得不情願地轉身,準備去給米蘭道歉。
蕭洋又喊來蘇沫道:“你陪她去!態度要誠懇,不能應付。”
蘇沫應了聲“是”,陪勞拉走了出去。
蘇沫與勞拉差不多大小,卻做事嚴謹,公司上下全知道,他隻對一個人忠誠,那就是蕭洋。
勞拉情知自己是躲不過這一關了。
二人來到市場部米蘭的辦公室,米蘭見了,十分詫異,不知他們是何來意。
勞拉瞅了一眼蘇沫,低聲對米蘭道:“對不起,那天,我不該用水潑你。”
米蘭愣住了,一時沒回過味來,旋即明白,既有蘇沫陪同,定是蕭洋命令她來的,遂不好意思道:“我也有錯。”
二人看彼此的眼神裏,都有幾分羞愧。
蘇沫道:“說開了就沒事了,都是同事,還是要注重團結。”
米蘭與勞拉不約而同地點著頭道:“嗯嗯。”
“好,大家都專心工作吧。”蘇沫說完,轉身去了。
隨後,勞拉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米蘭回想剛才的一幕,不禁有些動容——昨晚,自己還在為可能遭蕭洋輕視而痛不欲生,今晨,蕭洋就命勞拉來給她道歉,這說明,是她多慮了,蕭洋並沒有輕視她,有的,可能還是感動。
在這份感情還沒有徹底變糟的時候,米蘭決定放手,至少,他回想起來,還會念她的好。
這種單方麵的癡纏執著,令她太痛苦。
她發現愛情這個東西最不合邏輯,不是你付出得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想到放手,她居然感到如釋重負。
勞拉負氣回到辦公室,暗忖:“蕭洋逼自己給米蘭道歉,可見,在他心中,還是米蘭重要些。”
轉念,在她與蕭洋的關係中,無非是自己一廂情願,蕭洋既沒有與她相處過,甚至也沒有逾矩之處——他醉酒那一晚,他們壓根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想努力抓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結果卻弄得狼狽不堪。
縱然蕭洋幾近完美,卻終究與自己無緣。
如此想著,勞拉也漸漸放下了心中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