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仍有幾絲緊張道:“說不清楚,您去看看就清楚了,那些人,跟拍電影似的,我從未見過這陣仗。”
蕭洋不以為然道:“不必理會,現在是法製社會,有事說事,虛張聲勢沒用。”
正說著,李思雅進來對蕭洋道:“近日很火的那位歌星白曼,說要見您,我已經把她帶到了會客室。”
“她有什麼事嗎?”蕭洋問。
“我沒有詳細問,似乎是想購買我們的產品。”李思雅道。
蕭洋道:“買產品的事,讓銷售部主任顧銘去。”
李思雅聽了,不好再說什麼,隻得轉身去了。
不大一會兒,又回來道:“問清楚了,不是普通的購買,要特別定製。”
“定製?”蕭洋有點詫異道,“那個費用很高的,而且沒多少意義,你確定嗎?”
李思雅點頭道:“確定。”
蕭洋又道:“讓研發部的方琰主任和朱莉老師去。”
李思雅聽了,無奈離去。
又過了一會兒,蕭洋聽到一陣高跟鞋敲打大理石地麵的聲音,由遠及近,接著,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中有幾分嗔怨:“想跟您這位大老板談筆生意,都不見人影!”
蕭洋聞聲抬頭,見麵前的女子有幾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因道:“我們這裏凡事都有專門負責的部門,我不好插手,若有怠慢,請見諒。”
說完,一邊請女子落座,一邊命蘇沫倒茶。
白曼坐下後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蕭洋客氣道:“對不起,恕我眼拙。”
白曼道:“白晨霞,你初中的時候,坐在你前麵的那位女生。”
“白晨霞……”蕭洋默念著這個名字,記憶中出現一個女孩,五官模糊,漸漸與麵前的白曼重疊起來,遂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初中同學。”
白曼略帶點兒揶揄道:“真是難得,你記憶中還有我這個人。”如此說著,思緒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從小學到初中,白曼與蕭洋一直是同學,那時她叫白晨霞。
因為成績好、家裏有錢,蕭洋一直有幾分孤傲,不太合群,但在女生眼裏,卻是個性與魅力十足。
白晨霞,便是他的迷妹之一。
可是她自知貌不出眾、才不過人,沒有什麼能吸引蕭洋的目光,唯一的亮點,就是有一副好嗓子。
於是,課餘她隨一個老師學習聲樂,半年後,在他們初三畢業前的聯歡會上,唱了一首老歌,技驚四座。
歌詞是這樣的:“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裝欣賞欣賞一瓶花,
隻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
就好像正要瀏覽一幅畫,
隻怕給他看見笑我傻,
我的目光隻好回避他,
雖然也想和他說一句話,
怎奈他的身旁有個她。”
次日課間,幾個男同學圍著她起哄,問她“想看又不敢看”的那個男生是誰。
她紅著臉否認:“哪有啊!”卻把目光偷偷望向蕭洋,見他腰板挺直地坐在座位上,目光盯著黑板,像在思索關乎人類生存的大事。
她不禁失望至極。
中考結束後,蕭洋便去了美國,白晨霞從此再沒見過他,直到近日聽說,他回國接管了家族生意,此時,自己也成了風頭正勁的歌星,終於可以昂首挺胸,站在他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