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曼生氣地提高嗓門道:“我沒喝多!我很清醒!我不是在說醉話!”
隨後,又張開一雙美目看著蕭洋道:“你呢?你愛不愛我?”
蕭洋的眼珠來回轉動,腦子裏搜索著穩妥的措辭,因道:“我們分別這麼多年,才剛見麵,說愛,似乎太草率了些。”
“不草率!”白曼高聲反駁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我心裏,從未離開過。”
“好,不能再喝了,你該休息了。”蕭洋說著,欲拿走白曼手裏的杯子。
白曼握著杯子不放,站起身來,蕭洋也隻得隨她一起站起來。
杯子握在白曼手裏,如同一隻道具,免得手無處安放。
她的身體似乎有些搖晃,站立不穩,朝蕭洋的方向傾斜,蕭洋忙伸出一隻手把她扶住。
白曼醉眼迷離地仰臉看著他,嘴唇微啟,吐氣如蘭。
酒後的白曼,臉如迷霧中的海棠,蕭洋一時有些看呆了,可這時,他的腦海中卻跳出雨墨的影子——一襲黑衣、鮮紅的紗巾、俏麗的短發、精致的五官……
於是,他扶著白曼坐下,說道:“我看你該休息了。”
白曼希望蕭洋有進一步親昵的舉動,事情也仿佛在朝著她期待的方向發展,可結局急轉直下,令她意外,隻得掩飾道:“你說得沒錯,我怕是真的喝醉了。”
——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管多喜歡一個男人,都不該失去應有的矜持。
“那你早點休息,我走了。”蕭洋道。
“好。”白曼有幾分失落、又有幾分不甘道。
蕭洋從白曼家裏出來,開車走在街上,暗忖,照剛才的情形看,自己還算受女孩子歡迎,可為什麼獨獨雨墨,要將他拒於千裏之外。
如此想著,心裏竟有幾絲不甘,看看腕表,恰十點剛過,又是周五,此時,雨墨應該在家裏。
他拿起手機,撥通雨墨的電話,問道:“在家嗎?”
雨墨道:“在啊。”
“我有事想過去找你一趟,方便嗎?”蕭洋道。
“好吧。”雨墨道。
掛斷電話,蕭洋一打方向盤,將車子掉頭,朝雨墨家駛去。
到達後,許是受了白曼的刺激,蕭洋開門見山道:“你在和寧雅談戀愛,是嗎?”
雨墨聽了,神色黯然,坐在沙發上,低首不語。
“你明明知道……”蕭洋激動道,但他頓住了,沒有說下去,良久,又道,“為什麼?能給個理由嗎?”
“理由是有,可能明白說嗎?”雨墨暗道,“我怕跟你,又像跟秦放一樣,我不要自己承受這樣的結果。”
蕭洋見她沉默不語,問道:“你在想什麼?”
雨墨方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掩飾道:“我在想,白曼漂亮、有才,又有名氣,她和你很般配……”
蕭洋有點生氣道:“我現在在說你,別把話題扯到別人身上,好不好?”
雨墨道:“一回事啊!我覺得,隻有白曼那樣的女子,才配做你的女朋友。”
“配不配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蕭洋的語氣中,仍含著明顯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