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路程比較遙遠,而且現在都已經十點多,公交早就沒有了。我們叫了一輛出租車,盡管知道晚上打的價錢比白天高一點,但是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
十分鍾後我們到了醫院,老馬幫我去掛急症號,老楊直接背著我去找醫生。就在我煩惱怎麼沒有看到學校的那些教師時,我在樓梯的轉角看到了語文張老師。可能是有什麼緊急事他並沒有發現我們。就這樣老楊將我背到醫生那裏。
“醫生你快看看。”老楊將我放了下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此時就感覺頭終腳輕,隨時都可能因為一陣暈眩而倒在地上。
“你哪裏不舒服?”醫生讓我張開嘴看了看咽喉。
“我哪裏都不舒服。”現在我都不想開口說哪怕是一句話:“您自己看吧。”
醫生看著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恐怕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人吧。
老楊看出了我實在難受的很,連忙說道:“醫生,有啥問題您問我吧,他身體實在不舒服。”
老楊將我的整裝說了一遍後,醫生用聽診器聽了聽我的肺部,下了一個結論:“病毒性感冒,你們來的還算及時,好在肺部沒什麼問題。打個點滴,開點藥過兩天就應該沒事了。”
老楊鬆了一口氣。老馬拿著醫生開的單子幫我去拿藥和點滴。
老樣子,老楊背著我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讓我在床上躺了下來。此刻護士和老馬趕了過來,我示意老馬將房門關上,因為剛才上二樓時我聽到我們房間對麵的那個房間有說話聲音。現在都已經十點多了,按道理來說晚上醫院隻會接急症,而且在樓梯轉角出看到了張老師,所以我斷定對麵房間一定就是學校老師在的那個房間。
可是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趁著這個小護士給我打點滴或許可以問道什麼消息。
“護士姐姐你知道對麵那個房間發生是什麼事了嗎?”
護士看著我笑了笑:“有些事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其實她是帶著口罩的,之所以認為她對我笑了笑,我是根據她臉部肌肉收縮來判斷的。
聽她這麼說我心中突然咯噔一下,皺了皺眉頭:“您就告訴我們吧。”我向老楊,老馬使了一個眼色。
二人會意的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姐姐,告訴我們唄,咋啦?”
護士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拿你們沒辦法,像你們這麼大好奇心太強,你們確信不怕嗎?”
我們三人同時用力的點了點頭。
護士將音量故意壓低了:“其實對麵死人了。”
死人了?老馬和老楊滿臉震驚,雖然之前推測到可能是這種狀況,但是當自己親耳聽到時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您知道死者的姓名嗎?”就在此刻那種不祥的預感突然強烈起來。
“剛才我聽到其他人談話時好像叫他老鄭。”護士稍微思索了一下。
老鄭?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隻有一個老師姓鄭,那就是:“老狼。”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叫了出來,相互對視了一眼。很顯然對這個事實我們從心裏無法接受,就在幾十個小時前,他還在台上給我們上著課,而此刻卻告訴我們,躺著在對麵那個房間的人是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