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將被單全部掀開,發現老狼的胸口處有一個結成血痂的窟窿。
“老楊你去用力按一下老狼的肺部。”之所以讓他這樣做,是因為我發現老狼的臉部被水泡過,我擔心他是溺水而死的。
雖然老狼的死相讓人看到著實可怕,但是老楊還是硬著頭皮按照我說的去做了。我將老狼的頭放成後仰的樣子,迫使他的嘴張開。我下指令,老楊就開始按壓老狼的肺部。但是這樣來回試了幾次都沒見道肺部積水的溢出,由此可斷定老狼並不是溺水而死的。其他部位我都進行了仔細的檢查,除了胸口窟窿,其他地方都沒有傷痕,但是有一點沒有辦法確定,因為沒有辦法解刨屍體所以無法斷定是否是毒殺。我解開老狼的衣服,胸口的傷口有些猙獰,那個窟窿直徑有五厘米左右,從傷口來看,像是錐子刺傷的。
這是什麼?我發現他的胸口處的皮膚顏色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難道是凶器中有毒?在我仔細查看了屍體過後我們將老狼的衣服整理好,用白色被單繼續將他蓋好,就在我們準備離開時我發現床鋪旁邊有一個文件夾。
“怎麼了。”老楊不解的看著停下來的我。
“等等,這是什麼?”我走過去,將文件夾拿了起來。打開來一看,這......這是口供?
就在我準備仔細看看口供時,門外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這是我們和老馬約定的暗號,我讓老馬在路口的轉角等著,由於醫院這扇門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而且醫院晚上安靜連一根細針落到地上都能清楚聽見。所以讓老馬待在轉角處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給我們充足的時間去躲藏。
“老楊手機,快點,拍下來。”緊張的話都有些說不周全。
老楊掏出手機,很明顯他的手一直在發抖,我們倉促之下將口供拍了下來。
“快點。”我催老楊快點躲起來:“床底下。”我們剛進去,們被打開了。
從床底隻能看到鞋子和一部分褲腿,但是可以斷定的進來的是一名警察。還是祈禱他快點離開,要是他被留在這裏看守屍體,那我們豈不是要在床下待上一晚上?
那名警察向床邊走了過來,我和老楊屏住呼氣,害怕就連正常呼吸都會被發現。他在床邊停了下來,應該是在看那份口供。
啪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這......口供掉在了床邊,要是他彎腰撿口供下意識看了一眼床底下,我們不就暴露了?
在這一刻,周圍的時間仿佛都為我們而靜止,我能感覺到額頭出現了密密的汗珠。一秒兩秒,有人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的等待。在此刻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遏製住了我的喉嚨。我幹咽了一口唾沫,此刻才知道我虛脫到了什麼地步。
一直手伸了出來,就在離我們不到20厘米的地方,醫院的床是比較小的單人床,更讓人生氣的是這個房間竟然隻有一張床,我和老楊隻好擠在一個床底下。口供被拿起來了,我和老楊也鬆了一口氣,現在期盼的就是他快點離開。此刻也許是我這輩子覺得時間過的最慢的時候,也是最憋屈的時候,就連呼吸也要小心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