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聲聲清脆槍響傳了過來,讓我心頭一震。這個電梯隔音效果比想象中要好的許多,也就是說剛才樓上的那些動靜在沒有攝像頭情況下是不會有人發現的。樓底下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梁警官。”恍然大悟,這外麵的槍響一定是梁警官的部隊趕了過來。我們站在這裏都能聞到濃濃的火藥味。
“快......快。”
一層的樓道裏不斷傳來陣陣吼叫,急促的腳步聲預示著事態比較緊急,那些穿著和我一衣服的人,手中都提著各種槍,槍支的數目隻能用恐怖來形容,這個工廠背後是什麼樣的組織在支撐著?我咽了咽口水,額頭一陣冷汗。
“喂,你們在幹嘛?”一個手裏提著衝鋒槍的大漢對我們吼叫道。
現在事態緊急,就算我們沒有帶著口罩也不會有人注意這些細節:“我們......”此刻我身上還有血跡,如果不能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必定引起他的懷疑。
“我......我受傷了。”我靈機一動,扶著大雷,用手捂著胸膛。
“那還愣著幹嘛?醫務室在後麵。”這個大漢指著後方的一個樓梯口:“就在二樓的拐角處的那個房間。”
大雷點了點頭,扶著我緩慢的前進,我們就在大漢的注視下消失在樓梯口處。
“剛才真危險。”大雷拍了拍胸脯,吐了一口氣,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其中不排除剛才在二樓發生的那些事給他精神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大雷,我們去樓上看看。”我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看似無止境的樓梯,在這過程中不斷有人從樓上下來,並不是隻有那些和我們穿著一樣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些西裝革履,而且帶著墨鏡的家夥。
“戴墨鏡幹嘛?”大雷啐了一口。
“裝B”
“你看的真透徹。”大雷衝我豎了豎拇指。
大概十分鍾左右,樓上下來的人越來越少,直至最後這個樓梯重新回歸於平靜。
樓梯口好似一張猛獸的大嘴,衝我們咆哮著,這種恐懼由心底慢慢地爬上心頭,不知不覺額頭已經掛滿了汗珠。
“沒事吧。”大雷輕聲問道。
我艱難的抬起腿,邁著沉重的步子,踩在散發著陣陣寒意的台階上。每走一步,背脊一陣發涼,身上的千萬毛發根根豎立。
“沒事,就是心裏有些發毛。”
相比樓下的躁動,樓上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到地上發出的聲音都能夠清楚的聽得到,一種壓抑的感覺讓我的呼吸受到了幹擾。仿佛這樓上存在的不是一種平凡的生物,而是一頭蜷縮許久的猛獸,那種躁動不安和精神上的壓迫感使我心生畏懼。
“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大雷壓低了聲音。
“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吧。”我搖了搖頭。
就在這死一般的沉寂中,我們走向樓梯的最頂層,其他樓層我們大致看了一下不過是普通工人居住的地方。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段一樣的談話,我示意大雷不要前進,注意隱蔽。
這是一對男的對話,內容是這樣的:
“就剩咱們哥兩被留在這裏了。”